“太後息怒,既然有了匈奴的大軍,想必皇甫敬垚一定會被皇上拿下。”付青蕪在一旁安慰道,“臣妾來還有一件事要稟報。”
“何事?”
“楚向晚已經往京城來了,太後要早作準備,在半路截殺她。”
“哀家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臣妾告退。”
付青蕪離開慈和宮,又回到了玉棠宮,隻是她思來想去,還是不放心,太後本事確實很大,可還不是讓楚向晚失蹤了這麼多年又死灰複燃,她還是得靠著自己才能安心。
“忍冬,帶上腰牌,天黑以後隨我出宮一趟。”
時間似乎很是難熬,越是想等天黑,天就黑得越慢,直到皎月高高掛起,付青蕪覺得好像過了一夜那麼漫長。她穿上黑色鬥篷,將整個人罩在了鬥篷之中,便帶著忍冬去了宮門。守門侍衛本來見到是個侍女還大聲喝問為何深夜出宮,但是一看到忍冬拿出的玉棠宮腰牌便不敢再多說,點頭哈腰地送他們二人離開。
“篤篤篤。”忍冬敲響了一家不起眼的典當行的側門。
“來啦來啦!你們是什麼人?”有個小廝模樣的人前來開門,看見是個女子敲門,於是戒備地問道。
“我們是來找唐大掌櫃的。”
“我們的大掌櫃不姓唐,你們走錯地方了。”小廝突然變了臉色,說完就要關門。
“把這個給你們管事的,他自然願意見我。”付青蕪從袖中拿出一枚刀幣,看似是個古董,其實是個信物,小廝將信將疑地拿了刀幣,又掩上了門。
過了一刻,小廝出來了,他低頭恭敬地對付青蕪說道:“兩位裏麵請。”
付青蕪點點頭,看了忍冬一眼,便跟著那小廝一起進去了,臨關門的時候,小廝還機警地朝四周望了望。
一進正廳,忍冬的腳步便有些緩慢,因為廳裏坐了幾個男人,他們的麵相一看就是江湖中人,尤其是坐在主位的那個男人,長得很是凶狠的樣子。忍冬暗忖:小姐為何會認識這些江湖中人,而他們又為何會在這典當鋪裏?
“你是何人?這東西你是哪來的?”主位上的應該就是那個唐大掌櫃了,他舉起手中的刀幣,冷聲問道。
付青蕪終於脫下了頭上的鬥篷,她朝唐大掌櫃微微一笑說道:“我是大掌櫃當年贈與之人的女兒。”
主位上的唐大掌櫃麵色又變了,隻不過這次變得有了血色,他上上下下打量著付青蕪,突然對身邊的人說:“你們都下去吧。”
付青蕪也對忍冬說道:“你也去外麵等著我。”
一時間,所有人都退出了正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