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各有心思,寧彥辰的傷也需要調養,所以草草用完晚膳就各自回房了。
寧彥辰在房間裏打坐調息,楚向晚卻獨自坐在屋中,望著桌上的燭火發呆。想著寧彥辰今日的傷不輕,她猶豫了一刻,起身去了寧彥辰的房間。半路上,卻遇見了任子謙。
“皇貴妃,哦不,楚姑娘。”任子謙改了稱呼,卻有些不適應。
“駙馬爺無需多禮,還未多謝今日相救之恩。”楚向晚一福身,任子謙伸出手想扶她,卻又停在了半空中,最終垂下。
“楚姑娘客氣了,我不過是受人所托。”任子謙遲疑著說道,“姑娘和睿王......”
“這......”楚向晚也不知從何說起,她勉強一笑,“以前的事情我已經不記得了。”
任子謙愣住了,他驚道:“你失憶了?”
“是。”楚向晚點點頭。
居然會是這樣,任子謙沉默了,難怪楚向晚對自己就像個陌生人,還未等他回神,楚向晚卻問道:“駙馬爺以前見過我?”
任子謙抬眼,望著楚向晚的眼睛點點頭,他心裏說:何止見過,我們曾經一起長大,青梅竹馬。
“我以前是什麼樣子?”楚向晚好奇地問道。
“以前......我與姑娘也不過見過兩麵,不敢妄加評論,隻是皇上對姑娘很好。”任子謙據實以告,隻是這最後一句似乎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私心。
楚向晚喃喃出聲:“是嗎?”
“這麼晚了,姑娘是要去哪?”任子謙換了話題。
“哦,寧先生今日受了傷,我想去探望一下。”楚向晚說完點頭就想離開。
“姑娘似乎很關心寧先生。”任子謙站在楚向晚的身後說道。
“寧先生一路照拂,今日又為我受傷,我理當如此。”楚向晚說完便離開。
任子謙的心口覺得堵得慌,本來楚向晚失蹤數年重新出現在他的麵前他很是高興,但這麼多年再見楚向晚,似乎與舊日的感覺已經完全不同,難道隻是因為楚向晚失憶所以才性情有變,又或者變的不是楚向晚而是他自己?楚向晚和睿王的事情實在出乎意料,還有寧彥辰這樣優秀的男子陪在楚向晚的身邊,那個匈奴人看樣子也不是什麼一般人,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都有比他更優秀的人與楚向晚匹配,相比之下,自己實在顯得無足輕重。
“篤篤篤”幾聲敲門聲,寧彥辰問道:“誰?”
“是我。”楚向晚在門外說道,“若是你療傷還未結束,我就不打擾了。”
“稍等。”寧彥辰結束調息,起身去開了房門。
“彥辰,你的傷如何了?”楚向晚進屋以後還未坐下便擔心地問道。
“我早說過了,沒有大礙,你實在無須擔心。”寧彥辰安慰著楚向晚,為她倒了一杯茶。
“怎麼說都是我連累了你。”
“再說這樣的話我就要生氣了,哪怕不是因為敬垚的緣故,我也會拚盡一切保你周全。”寧彥辰情急之下脫口而出,卻在說完以後緊張起來,手緊緊地握住了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