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楚向晚和皇甫敬垚他們回到周營已經夜深,楚向晚什麼話也沒說,隻是默默地進了帳子,躺在床上。
瀟兒擔心楚向晚,跟進了帳子,果然,楚向晚一直睜著眼睛看著帳子頂,當然了,這樣的時候,她如何能合上眼安然入睡。
“姐姐,我知道你現在一定既傷心又失望,可是日子總是要過下去的,起碼你看清了赫連城的真麵目,不會再被他蒙蔽。”瀟兒安慰著楚向晚,如果說有誰清楚楚向晚和赫連城這一路是如何相愛相守的,那就非瀟兒莫屬了。其實,在瀟兒的眼裏,赫連城就像是哥哥一樣和氣,也許是因為她總和楚向晚在一起,所以赫連城陰暗的一麵她也沒有察覺,而一旦察覺,心裏難免會覺得難過,更不要說楚向晚曾經傾心相愛過這個男人,她今晚在月牙湖的決絕已經說明了她的失望和傷痛。
“這樣的男人,還值得我為他難過嗎?”楚向晚坐起身反問道。
“姐姐,人非草木孰能無情?我知道你心裏的痛,你曾經那樣愛赫連城,又怎麼可能說放下就放下?”瀟兒也反問道。
“我隻在為我的孩子而難過。”楚向晚低聲說道,“至於赫連城,我和他再見即是陌路人。”
瀟兒不說話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決定要做,楚向晚已經做了她最正確的決定。
“瀟兒,我的孩子葬在哪裏?”楚向晚哽咽著問道,孩子,是她心上的最痛。
“姐姐,你是要去拜祭孩子嗎?我陪你去吧。”
楚向晚點點頭,下了床。
兩個人出了帳子,卻看見皇甫敬垚和寧彥辰依舊站在帳外說話。
“師兄、王爺,你們怎麼還不去休息?”
“敬垚不放心,所以我們在這裏守著。”寧彥辰沒說仔細,可是這裏讓人擔心的除了楚向晚還能有誰呢?
楚向晚抬頭看了一眼皇甫敬垚,沒有說話。
“你們這是要去哪?”寧彥辰看瀟兒和楚向晚披著披風,有此一問。
“姐姐——她想去看看孩子的墓。”
“不如我陪你去吧。”皇甫敬垚直接看著楚向晚說道。
楚向晚又看向皇甫敬垚了,這是赫連城的孩子,他怎麼會......
就在瀟兒以為楚向晚會拒絕的時候,楚向晚居然點了頭,輕聲說道:“也好。”
皇甫敬垚上馬,向楚向晚伸出手來,楚向晚猶豫著,還是把手放在了皇甫敬垚的手中,這樣的夜晚不辨東西,楚向晚想要快點見到孩子。
皇甫敬垚一扯,楚向晚就坐在了他的身前。“坐好了!駕!”皇甫敬垚一勒韁繩,便揚長而去。
“師兄,我們回去吧。”瀟兒望著遠處飛揚的塵土,楚向晚固然和赫連城相稱,可是相比起皇甫敬垚,還缺了那麼一點心有靈犀。
“師兄?”見寧彥辰沒有反應,瀟兒又喊了一聲。
“恩。”寧彥辰回過神來,轉身向帳子裏走。
師兄,為什麼你的眼睛裏隱藏了一些不一樣的感情,我該問清楚嗎?瀟兒搖了搖頭,也回到了自己的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