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汗他......”瀟兒的眼眶濕潤了,她極力控製著自己的情緒不讓楚向晚看出來,一個人活了,一個人卻要死了,這是天意弄人嗎?瀟兒背轉過身,不敢再說下去。
楚向晚以為瀟兒是因為自己要死了才如此,於是她起身摟著瀟兒的肩膀說道:“傻丫頭,今天是一個好日子,不要哭。”
“是啊,”瀟兒擦幹眼睛,她笑著說道,“這帳子布置得多漂亮,大汗真是用心,雖然倉促,可是一應的婚嫁物品該辦的都辦了,這個帳子比新房還要好看呢。”桌上的紅燭,床上的被子,盛酒的器皿,滿屋子的紅色,很喜慶,如果這真的是一場天作之合的大婚,就好了,瀟兒暗暗地想著,眼淚又要湧上來。
到了晚間的時候,赫連城進來了,楚向晚端坐在床上等著他,就像是皇甫敬文掀開蓋頭時驚豔的眼神,赫連城亦是如此,他走到楚向晚的身邊撫上楚向晚的臉頰,迷醉地說道:“嫣兒,你終於願意穿這件衣服了,我準備了那麼久,你穿上它果然和我想象的一樣,美若天人。”
“也許我應該早一點穿上它。”楚向晚不知道以前的自己為什麼不願穿,她有些感歎,早知相處的時間這麼短,不如放開懷抱,一早接受赫連城。
“不晚,你的樣子會永遠留在我的心裏。”赫連城說道。以後,即使他不在了,也會一直記得美好的今夜。
“來,我們喝一杯交杯酒。”赫連城拉起楚向晚的手,走到桌邊,裝滿了酒,兩個人手臂相纏,一飲而盡。
今夜,楚向晚再也沒有之前的緊張和恐懼,她為赫連城解著衣服,直直地望著赫連城的眼睛,滿是情意,也許是知道自己時日無多,所以她的眼睛裏還帶了些許放縱,赫連城對她的情、她的意,從今夜開始,在她所剩不多的日子裏,她會全心接受和回報。
“嫣兒,我終於等到了這樣的日子。”赫連城凝視著楚向晚,他從未想到,自己真的能和楚向晚有這樣的一天。
“赫連城,從今夜開始,我們就是真正的夫妻了。”楚向晚神色嬌羞,就好似三月盛放的桃花,嬌豔欲滴。
兩個人身上的衣服都已經褪盡,赫連城從楚向晚的額頭一直吻到了嘴唇,這秋水一樣的明眸,瓊瑤一般的鼻子,花瓣似得薄唇,對於赫連城來說無一不是誘惑,楚向晚生疏地回吻著赫連城,赫連城對她極盡溫柔嗬護。楚向晚雖然失去了記憶,可是皇甫敬文那一次用強給她的身體留下了記憶,所以,在赫連城進入的那一刹那,楚向晚還是感覺到了撕裂的疼痛和驚恐,疼痛讓楚向晚的眼淚不自覺地流下來,赫連城為她拭幹淚水,然後在她耳邊輕輕說:“慢慢就好了。”
楚向晚點點頭,她跟著赫連城的動作,兩個人登上了**的高峰,一室的喘息,一室的曖昧,還有一室的溫馨,抵擋了帳外的寒冷還有即將麵臨死亡的悲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