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貴妃不過是她以前的身份,既然已經忘記過去,她就不再和大周有任何的關係,這是上天給我的機會,我絕不能錯過。”赫連城的臉上是憧憬和興奮。
“大汗,萬一有一天,她——嫣主子記起舊事,恐怕她會傷害大汗。”錦兒提醒道,楚向晚一旦恢複記憶,再得知自己被赫連城欺騙,一定會對赫連城恨之入骨。
“這一點你無須擔心,本汗自有辦法讓她隻記得往後的日子。隻要她真正和本汗在一起了,就不會再狠心離開。”赫連城昨晚趁楚向晚睡著的時候,把關押多日的大法師放了出來,讓他用金針浸藥,施在適當的穴位,將楚向晚腦子裏的那團血塊封在固定的地方,這樣,楚向晚在五年之內是絕不會想起以前的事情了。他有信心,楚向晚已經在一步一步向她走來。
不過一瞬他轉頭對錦兒吩咐道:“現在這裏隻有你知道她以前的事情,記住,不準透露一個字,不然結果你是知道的。”
“是。”這樣的語氣錦兒早就習慣,這是真正的赫連城,狠辣無情、不留餘地,錦兒在想,這樣的赫連城以後的楚向晚怕是看不見了。
“好了,你下去吧,暫時不要透露你的身份,就隻當你是東胡王的側妃,來向本汗投誠的。”錦兒的身份還是不公開為好,其他部落近年都知道東胡王最寵愛這個女人,如果知道是赫連城安插在東胡的探子,恐怕會引起別的部落的恐慌和懷疑。
當夜,東胡王帶來的人也全部被處死,東胡謀反一事就此了結,隻不過東胡王的妻妾家眷就此被人看管起來,雖然吃穿照常,但是已經等於是被人囚禁的犯人,在被看管的一刻,茲廟閼氏求見安布司說想見楚向晚一麵,消息傳回塔塔,錦兒說“茲廟閼氏和楚向晚似乎甚為投緣”,赫連城擔心楚向晚的過往茲廟閼氏也知道,赫連城沒有應允,隻是吩咐人將茲廟閼氏直接送回了她父親河南王那裏。
錦兒看得出赫連城的用意,以前跟楚向晚有關的人和事,赫連城都不希望楚向晚與其再有瓜葛,即使楚向晚已經失憶,他也不願冒這個險,他甚至不讓錦兒和楚向晚有碰頭的機會。錦兒默默地看著赫連城,記得自己在東胡再見到赫連城的時候,赫連城淡淡的,當時她想著要完成赫連城交代的任務,可是當楚向晚出現的那一刻,當赫連城用驚喜的眼神望著滿是紅斑的楚向晚的時候,她已經明白了赫連城的心之所向。她在心裏默默地問著:“大汗,為什麼你愛的是她?我為你用美色接近無數的男人,卻換不來你溫存的一眼,可是在她的麵前,你甚至變得不像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