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不要這樣激動,你的身子還虛弱,需要好好休息。”
“楚向晚,我不會放過她,若不是她摔下來壓在我的肚子上,我的孩子也不會沒了。為什麼,為什麼最後失掉的是我的孩子?”付青蕪捂著自己的肚子,恨恨地看著窗外,她發誓道:“孩子,母妃不會讓你白死,一定會為你報這個仇!”
“小姐,來日方長,您一定會再有孩子的。”忍冬扶付青蕪躺下,此時的付青蕪披頭散發,麵目猙獰,叫人看了害怕。
三日後,皇甫敬文下旨杖殺了冷宮內看守宮門的奴才,並且下旨賜死江莉羽,而江莉羽的父親,在數日後也被人告發貪贓枉法、侵吞國庫等數條罪名,全家被流放嶺南。
付青蕪在宮裏聽到賜死的消息後,什麼也沒有說,立刻帶著忍冬去了冷宮。
“啪!”一個巴掌,江莉羽被付青蕪打得跌在了地上,這一巴掌耗盡了全身的力氣,付青蕪也累得癱坐在屋內的椅子上。
屋外,忍冬疏通了幾錠銀子,讓行刑的人退在一邊等候片刻,待時間一到,就會有人捧著白綾進屋。
“你!”江莉羽一手指著付青蕪,一手摸著自己發燙的臉頰,驚恐地望著付青蕪。雖然她的神智早已不清,但是,付青蕪此刻的表情還是嚇到了她,讓她愣愣地趴在地上半天。
“隻是賜你三尺白綾,真是便宜你了。若是本宮,一定會讓人一刀一刀地割掉你身上的肉,讓你的血流盡而死。”付青蕪冷冷地看著地上的江莉羽,那眼神,就好像在看地上一隻隨時可以被踩死的螻蟻。
聽到“死“這個字,江莉羽似乎清醒了些,她開始大叫:“不!皇上答應我會徹查,讓我離開冷宮的。”
“離開?你真是做夢,你這個賤人,早知道一開始就該讓你死,否則我的孩子也不會——”付青蕪的手抓著桌邊,指甲太用力,以至於硬生生地插進了木屑之中。
“孩子?我沒有,我沒有推小皇子下水啊!我沒有!”江莉羽又開始瘋癲。
“你殺的是我的孩子,是我和皇上的孩子!”付青蕪眼裏的淚開始積蓄,她的聲音也提高了。
“你的孩子?哈哈哈,”江莉羽拍著手,“報應啊,報應,誰讓你去救楚向晚的!”
看著這樣一個半是瘋癲半是清醒的江莉羽,付青蕪一把抓住她的衣領,在她耳邊說道:“本來是想留著你對付楚向晚的,誰知道你居然害死了本宮的孩子,本宮會親眼看著你上路,看看你那張臨死前痛苦的臉,以慰本宮孩子的在天之靈。”
“是你,是你找人在我的飯菜裏下毒,還有屋外的怪聲,是你!”說到最後,江莉羽似乎清醒了許多。
“是我,不過,還有你不知道的,當初指使逢春推皇子下水的也是我。”付青蕪的聲音輕輕的,可是每說一個字都讓江莉羽的臉色變得更白。
“皇上,我要去告訴皇上!”江莉羽說著要往外跑。
房門打開,忍冬帶著行刑的人進來,說道:“江采女,時辰已到,請上路吧。”
幾個奴才一人一邊架著江莉羽又回到了屋內,幾下功夫,都是做熟練的了,就給江莉羽的脖子套好了白綾,底下的人一扯,抱著江莉羽的人一鬆手,就這樣,不到一盞茶的功夫,江莉羽已經停止了掙紮。
這整個過稱,付青蕪都靜靜地看著,直到最後江莉羽斷氣,她帶著滿麵的淚水和忍冬離開。跨出冷宮的門,她在心裏默默地說著:楚向晚,你的好日子也快到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