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人聽到皇甫敬文的問話,身體突然僵直了,她抬頭盯著皇甫敬文:“皇上,你不認識臣妾了嗎?臣妾是您的芙昭媛那!”
眾人嘰嘰喳喳起來,“她是芙昭媛?”“怎麼變成了這個樣子?”“她不是在冷宮嗎?”,江莉羽此刻披頭散發,臉上畫著紅紅白白的胭脂水粉,衣衫拖遝、不辨眉目,她的變化之大不僅是皇甫敬文認不出來,就連宮內眾人見了都覺得物是人非。
“朕不是一早有旨意,你此生都不能出冷宮嗎?你好大的膽子,居然偷跑出來,還挾持皇貴妃!”近日宮人都忙於清明祭祀之事,所以,才疏忽了冷宮的看守,讓江莉羽有機可乘。
“皇上,您為什麼就是不相信臣妾,臣妾真的沒有指使逢春推小皇子落水啊!冷宮好可怕,臣妾不要待在那裏!”江莉羽已經糊塗,一直在說著自己是冤枉的,她情緒激動,一心想的是離開冷宮那個鬼地方。
“你先把手中的簪子放下,朕會徹查,好不好?”皇甫敬文看見江莉羽的瘋癲情狀,覺得這個女人已經神誌不清,現在隻能安撫她好讓她放開楚向晚。
“真的?”
“朕一言九鼎。”
江莉羽逐漸鬆開手中的簪子,此時付青蕪正好在離江莉羽最近的地方,她說道:“是啊,你快點放開皇貴妃姐姐,你已經謀害過一次皇嗣了,皇上隻是貶你進冷宮已經是格外開恩了。你隻要放了姐姐,乖乖地回冷宮,皇上一定不會過於嚴懲的。”
一聽到冷宮,本來漸漸放鬆的手又握緊了簪子,她搖著頭說:“我不要回去!不要回去!”
眼看著江莉羽失控,簪子要紮進楚向晚的脖子,突然,有人從後麵一把握住了江莉羽的兩隻手,原來是趁他們說話的空隙,馬琿使眼色讓身邊的侍衛從身後靠近江莉羽,一舉拿下她。被人製住,江莉羽情緒更加不受控製,她左右掙紮著,侍衛一個沒抓住,倒是讓她脫離了他們的鉗製。
江莉羽跑向楚向晚,在慌亂間她抓住了楚向晚的衣袖,後麵的侍衛又衝上來抓江莉羽,推搡間,楚向晚不知道被誰從身後推了一把,眼看著就要從涼亭內的石階上滾下來。楚向晚向身邊的付青蕪高呼了一聲:“妹妹。”付青蕪沒辦法,此時她離她最近,若是不伸出手一定惹人懷疑,況且她當時想的是,即使她一個沒抓穩,和皇貴妃一起跌下去,她也隻是受點輕傷,而楚向晚的孩子,一定是凶多吉少。於是,她抓住楚向晚的手,假意沒站穩,和楚向晚一起滾了下去。
“向晚!”皇甫敬文眼看著楚向晚從石階上滾下來,他大步奔了過來。
“呃!”楚向晚躺在地上,捂著自己的肚子,此時的她臉色變得煞白,頭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疼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向晚,你怎麼樣了?”皇甫敬文扶起楚向晚,他急急出聲,看著這樣的情形,他也不知所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