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的話,就不會讓他帶走本宮嗎?就不會讓他對本宮用刑嗎?本宮就不會變成這副模樣嗎?”一聲一聲,輕輕的質問,聽得風羽的臉漸漸沉了下去,沉默了半晌,他才靜靜說道:“不會。”
不會?鏡月嗬嗬笑了起來,笑聲引動了傷口,她痛得麵容扭曲,淚流滿麵,卻還是在笑,最後她停止了笑,臉上一片冷意,“難道袖手旁觀,睜隻眼閉隻眼不是風執令的風格?”她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或者本宮這胸前的傷口,還有這肥胖的身材,都與風執令無關?”
風羽輕輕一震,臉色頓時白起來,雙唇嚅動了一下,一個字也吐不出。
鏡月咬著牙,眼眶盡是委屈不忿的淚水,神色也變得激動起來,“陛下根本就不需要本宮的血作藥引對不對?那雞肉裏有毒你早就知道對不對?哼,口口聲聲說保護皇嗣安全,保護本公主是你的責任,說得比唱得還好聽,不知道風執令做到了嗎?”
風羽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一分愧疚,一分無奈,還有一分冷意,各種複雜的情緒在他青白交錯的臉上重疊。
鏡月閉上眼不再看他,“本宮現在想好好休息,風執令請吧。”
風羽僵硬地站在原地一動也不動,下顎繃得緊緊的,碎發下的眼睛暗流波動,刀枘又不自覺地握緊。
當蒼雪離帶著太醫來的時候才發現室內的氣氛有點不對勁,風羽冷冰冰地站在原地,三公主則趴在榻上,一股冷意不斷從她身上散出,他默默地走近鏡月,示意太醫過來查驗傷口。
突然鏡月扯了扯他冰冷鎧甲的下擺,淡淡道:“蒼執令,本君現在不想看到他,你可以叫他走嗎?”她的聲音有點嗡聲嗡氣,顯然哭過。
蒼雪離眼中閃了閃,冷硬的臉轉向風羽,“你先回去,有什麼情況本君會通知你。”
風羽薄唇抿了抿,轉身大步而出。
冷眼看著給她把脈的太醫,竟是那天太醫院的文太醫,她還記得是她威脅要砸了女王的藥,他才把退燒藥包給她。
文太醫在她的眼神盯視下明顯有點尷尬,鏡月笑了笑,似是感歎地道:“果然有權力的人就是好啊,命也金貴,沒權力的,那也隻有命如草芥,無人搭理了。”
文太醫知她意有所指,不敢多言,隻專心把脈。過了一會兒,又小心在鏡月臀部看了一下,起身對蒼雪離道:“三公主外表無傷口,內傷較重,幸好,三公主……皮肉相較於一般人厚重,筋骨所受的損害不甚嚴重,隻要對症下藥,好好調理,不日就可痊愈。”
蒼雪離緊繃的臉似乎鬆動了一下,一揮手道:“去開方子吧。”
“是。”
鏡月撇了撇嘴,沒想到這肉厚也有好處啊。
“到身體痊愈為止,你就暫時住在蒼宮,好好休息。”說完,蒼雪離轉身離開。
鏡月瞧著他偉岸的背影,眸中深思,一股暗流悄悄在眼中湧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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