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一團聚青島(1 / 2)

很久沒像以前那樣寫東西了。雖然隻是感覺上。

參加完二姐的婚禮回校的時候,三姐對我說回去後寫篇我們完全意義上的全家人終於團聚的文章吧,我說,哦。

可現在也沒能搞清楚寫這篇東西的用處。為了感動嗎?像我那篇小自轉一樣。為了感動而去感動結果大多隻能是做作;為了爸的病嗎?------也隻能是為了爸的病了。

有些特殊的時候和事件會讓人覺得時間的確過的飛快,比我現在所在的列車跑的還快,雖然現在沒覺得。這會聽著p3裏周傑倫的《東風破》我想的隻是這篇難免做作的“作業”如何難以控製的寫下去,眼前的窗外是蒙黑的田野裏遠近不同的燈光以不同的速度交叉相錯的先後移向後麵。

哥的童年我未曾見到,也不可能見到。從那張還沒有我的存在的黑白全家福上,我感覺,是現在感覺,他當時應該相當出色。這感覺毫無道理,但感性始終占了上風。

曾經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姐們和我對這個脾氣時常暴躁的大哥感覺異常的不是很好,我們對自幼就肩負起這個七口之家的重要勞動力的勞動熟視無睹,並且極不情願被他呼來喚去。可是時間是個奇怪的東西,它會讓你明白一些你無法預料的以後的明白。比如現在。

在哥去上班的那段時間他曾是爸唯一的驕傲。證據是:那時候爸在給人理發的時候從總是樂此不陂的談起自己的往事轉而總是提起哥的工資又漲到四百,五百,像他以後總是談起姐和我考上大學時一樣。我總是在為自己高二就可以經濟獨立而深感自豪,但現在想來哥在那個年紀已經不是獨立著麼簡單,而是成了七個人的不可缺少的架梁之木。可是有一件事讓我深感遺憾;爸曾在我初中時因為我用他給我的生活費給他買了一包五角錢的茶葉激動的說不出話來,卻對當時哥把自己的工資分文不剩的交給他卻沒有絲毫激動的表情。

婚後並有了孩子的哥和爸的關係極劇惡化,雖然因為最近的一些事隔膜消失待盡,但爸卻仍然不時的用嘮叨表達對哥的不滿。可我始終不移的相信,這種嘮叨涓涓不休的原因是因為父子之間的感情正在凝固。

昨天哥對爸說自己還得學識字啊/是啊,對於隻上到一年級的哥來說,教育,始終是個遺憾啊。無奈的遺憾。

想著這個胖胖的被歲月抹成的黑黑的皮膚總憨厚的笑的女人的麵孔,我突然有種想哭的衝動。這就是我那個兒時總唱著《水手》和《星星點燈》的大姐嗎?

大姐的少年時代在我的想象之中應該是最為亂而灰澀的。幾返上學與退學;幾年與看護我們;幾年上班掙錢與打工,然後,回家。結婚。

昨天,當我們在海邊沙灘上踏浪的時候,通過夕陽我在想。此時的大姐或是獨自時的大姐一定也會常回憶起自己童年的夢想與花季雨季時感情的憂傷吧/回憶是又是怎樣的心情呢?

像我一樣,二姐是幸運的,因為完成了學業。但更是不容易的,一個女孩,孤身一人,在一個陌生的城市,麵對一些陌生的人。努力到自己有公司-----

我想,她一定一直很累很累,並且還無處訴說。

如她讀書時那些時間一樣。

好在,以後應該有了。

在昨天她的婚禮正在進行的當時,我奇怪我竟沒在腦子裏感慨時間的流逝,而隻是感到欣慰,仰或隻是不自覺的高興。

那次誤診,說三姐得了不治之症的時候,我哭了,並且毫無防備的哭了。當時什麼都沒想,就是覺的這個和我幾乎朝夕相處的姐就快這麼沒了。沒了就要哭嗎?我不知道,但我就是哭了。

現在我奇怪的是,在三姐退學的時候,我對這件事竟然毫無差異的感覺就像正常的一件事正在發生。而實際上,三姐的這一舉動成就了我和二姐的現在,甚至是的當時整個家的生存狀況。

她的代價是/--沒有代價,沒有。

有次在學校看露天電影。裏麵有這麼一段:一個在外地打工的女孩往家裏打電話時,哭著對躺在病床上的母親說“媽您別哭,我在這邊很好,今天發工資了,我這就寄過去給您治病給弟弟教學費。”可惜當天晚上她所在的工廠著火,沒人生還。當時我抬頭望天,看見許久未見的星星掛滿天空。

昨天三姐在網上問我知道她多大了嗎,我說二十三了吧,實際二十四。然後我想;當我在公交車上被小學生喊做叔叔的時候三姐早就已經是阿姨了吧/

我曾一度在內心裏堅信:很快我就會讓家裏的每一個人的付出得到超值的回報。但可悲的是,在我的哥姐們都已成家和將要成家的時候,我才隻能達到基本自立的境地。並且自己的未來都在未知當中。/

好了

終於應該進入主題了-----------

爸的病讓每一個都措手不及,無法預料,悲慌失措。更包括他自己。

和三姐那次誤疹相比這次的感覺異常奇怪。這麼多年來家裏每次災難的發生都會在我身上證明“第六感覺”的存在。可是這次卻沒有,竟然會沒有。往家裏打電話時爸說他病了我甚至都沒當回事。更加讓人無法理解的是;在我確知爸的病情的時候,我心裏依舊是平靜無波,想悲傷都悲傷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