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本事就刺這裏】玉玲瓏哼笑道步步逼近,料她也沒這個本事。
顯然明淵兒已經處於弱勢。
突然玉玲瓏哀戚的垂下眼瞼大步走過來握著淵兒的手殘忍的把刀刃劃入手臂上,梨花帶雨哀怨的求道【姐姐,你就饒過我,我隻是悄悄地喜歡著莫哥哥,我再也不敢了,不要劃破我的臉,求你,瓏兒求你放過我】。
淵兒與合歡看著流出的胭脂色的血早就嚇呆了,也不知道玉玲瓏在做些什麼。
莫夕大步走過來陰沉的臉孔掃明淵兒,打開她的手,彎刀掉在青石板上發出極響的聲音。
【該死的,我竟是忽略了你的狠如毒蠍】莫夕抱起玉玲瓏麵無表情的撂下。
明淵兒早已麵如土灰,肩頭顫抖的厲害,一雙手緊捏著手帕,雙眼看著他,完全不相信平日待她那般的他會說出這種話。
【不,這是玉玲瓏的詭計,貝勒爺你一定要相信格格】合歡搖著頭認真的向他解釋道。
莫夕並沒有停意隻是冷冽的諷刺一笑。
【我沒有,你······】淵兒衝上去攔住他向他解釋道。抬起清潤見底的眼睛期盼的望著他。
【疼】玉玲瓏一雙手抓著莫夕衣裳上繪的海東青的一支翅膀佯裝虛弱的開口。別過臉嘴角咧開了花。
【夠了,我隻相信我眼睛所看到得】他冷峻的打斷她的話。
【不,你一定要相信我】淵兒上前扯著他的衣角,眼眶上已染上薄霧,她從來沒有這般希望他的相信,隻怕錯過今天他們再也回不去了。
【爺,格格她····】
【滾開】莫夕扯起衣角粗聲嗬斥。
淵兒受到推力,撞在了旁邊的石凳上然後跌坐在青石板上目光渙散開來再也找不到焦點念念道【是呀,你怎麼會相信我,我可真天真】。
莫夕表情複雜的看著淵兒想動手去扶她,最終還是強烈的忍了下來。別過臉不去看她大步走開。
【格格你怎麼了,別嚇我,救命!】合歡扶起她瞧見地上大片血跡驚呼起來。
淵兒眼睛睜得大大的卻是空白一片,任由不同的人來了又走。
【格格你吃點東西吧,小產了可要補補·····】後半句已泣不成聲。
【你···下····去】淵兒好不容易才從喉嚨裏擠出幾個字。
【我·····】合歡看著主子的神情咽下了要說的話,轉過身輕關上了房門。
淵兒依舊維持著這個姿勢一動不動。皎潔的月光打在她臉上越發的蒼白像一具沒有生命的屍體。
男子進來合上門手觸摸著女子冰冷的臉【原諒我好不好,淵兒我不知道你懷了寶寶】。
女子嘴上有笑心卻早已千瘡百孔‘他說寶寶,嗬嗬卻從頭到尾都未說過我不該懷疑你’【你休了我吧】笑容漸漸泛白淚珠子爬上了眼眶,她努力的憋回淚珠揚起笑,眼珠裏卻盡是散的再也合不攏,往日眼中的燦爛笑意早被踐踏成碎片,碎不成形。
哀莫大於心死。
【明淵兒我告訴你,你生是我德親王府的人死是我德親王府的鬼,這輩子你休想離開】莫夕的眸光中逐漸浮現出怒氣惡狠狠的擠出。抬起她尖尖的下顎襲上了那沒有暖度的唇瓣。
明淵兒沒有表情既不反抗也不迎合。
莫夕一直記得淵兒最後離開之前的神色,每次想起來心中都有著傷痛。之前和他鬥嘴的她;神色冷淡的她;有著荷花初綻般笑容的她;為他念史記的她;皺著眉目的她······他都記得,可她卻早已不在他身邊了,無處遁尋。當他下朝回家,她已不見了蹤影,那種絕望現在想起來依舊會帶著撕心裂肺的疼痛。
原來他愛著她,並已經深入骨髓。直到她不在他的身邊他才發現她的無可替代。
他早已不去上朝了請了病假夜夜攜著酒宿醉到天亮,白日裏就到處去尋她。
這些日子他想得透徹,所有的一切都比不上她,她對他來說是該死的重要。她憑什麼不告而別,要是找到他他發誓一定會一定會重重的懲罰?不,他哪舍得!是要好好疼愛她的,不會讓她輕易從他身邊離去。
百花樓的舞姬,舞技絕豔京城,成為北京城名門貴族飯後談話的主角。遺憾得是沒有人見過她麵紗下絕豔的容貌。
這日來了位一爺身著銀灰色袍子更忖的他高貴無比,嘴角未剔胡須,容貌依舊俊美不凡。他目光緊粘著台中央的女子,漸漸的漆黑的眸子上流露出了喜悅的神色。
他曾經失去的人定會在這裏尋回。
整曲舞中蒙麵的女子都感覺有灼灼的目光瞅著她,那道放肆的目光看的她心絞地慌。即使緩下眸子依然感覺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