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印沉默著,被三人帶回到了執法隊的院內。
然後被放入到了一間牢房之內,三人關門而走,一句話都沒有多說。看待陸印的目光,仿佛是看待一個死人。
牢房不大,厚實的石牆,鑲嵌著為數眾多的靈石,說不出的堅固。
牢房之內空無一物,空曠而冰冷。
陸印繞著牢房走了一周,確定房間周圍沒有任何機關消息之後,他靠著牆壁,盤膝坐了下來。
然後他運轉起了黑日法雷印。
他身上的傷勢不輕,特別是幾處較深的傷口,雷意隻是暫時封住了,使其不再流血。
黑日法雷印運轉起來,雷意刺激著傷口旁的肌生長,慢慢加快著傷口的恢複。且隨著時間的繼續,從大地之上也有著生機慢慢升騰出來,融入到陸印的體內。
陸印這一坐就是是兩日的時間。
期間不曾有人來,也沒有人送來食物和飲水。陸印仿佛是被忘卻了一般,唯一的好消息是,他身上的傷口,經過這兩日的調養,開始結痂,愈合。
雖然有雷意和來自大地生機的功效,但六品上肉身修為的愈合之力,也可見一斑。
第三日,陸印還在打坐之中,聽到門外有人掏鑰匙開門聲,然後三名執法隊員走了進來。
並不是那日將陸印帶回之人,卻也有兩人是七品的修為,另一人則是高出了一截,達到了八品。
三人沒有限製陸印的行動,想來以他們的修為,也不用擔心陸印會逃跑。
陸印起身,看著為首的那八品修為執法隊員,道:“要帶我去哪裏?”
那人道:“長老團今天判決,輪到你了。”
三人帶著陸印,離開了牢房,一路而走。那距離並不近,所謂的判決,並不在執法隊的院子裏,四人走了半個時辰,方才來到一處灰色的大廳裏。
大廳四壁上鋪滿了發光的晶石,但大廳給人的感覺依然是陰沉,黑暗,給人沉重的壓力。
陸印進大廳之中,居中而立。
他對麵,是一列長桌,桌後有椅,椅上有人。有九人,六男三女,年齡都在五十歲之上,個個修為都很強。
陸印掃了一眼,便看出了那居中而坐的,是刀老。
他是一名枯瘦的老人,但因為身高很高的原因,整個人坐那裏,依然顯得高大。
他靠在椅子背上,雙目眯著,似乎要睡去,顯得沒有精神。陸印卻從他的身上感受到了澎湃不定的力量。
這力量肅殺而尖銳,如刀。
隻看一眼,都似乎有刀氣撲麵而來。
兩邊還有一些其他人坐著,陸印在座位上看到了朱華,一臉緊張的望向自己。
陸印向她微微點頭。
隨著一聲堂木拍在桌麵上的聲音響起,一名頭發灰白,一臉皺紋的老人開口道:“現有天字院學員陸印,被執法隊控告殺害同門東月笑,現在開始判決。請執法隊上前講述罪行,並呈上證物。”
一名執法隊員帶著玉璜刀上前,向長老團鞠了一躬,道:“諸位長老,我是執法隊員陸佳。在黑石峰後執法期間,遇到陸印殺人。趕到時,人已經被擊殺,隻留下了這玉璜刀一把,作為證據。經查詢,被殺害人員為東月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