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蛇口中的紅信又重新不停的吞吐起來,隻是這一次並不是因為焦慮,而是因為興奮。
如果幹掉了那個黑鱗的家夥,那麼大蛇就應該屬於魔皇級別的角色,隻要時機成熟,它甚至不必再屈從於這座魔殿的主人,自立一片天地。
想到這裏,大蛇的尾巴不禁興奮的搖擺了起來。
忽然,空氣中啪的響起了一聲悶響。
大蛇感到一陣劇烈的疼痛,回首看去,它發現自己的尾巴上出現了一個大洞鮮血正不斷往外溢。
一股虐殺對手時熟悉的血腥味,隻不過這一次味道是從自己的體內散發出來。
那條斷了半截的尾巴還剩一半皮肉連在身體上,稍微動彈一下便引發傷勢,讓大蛇痛不欲生。
沒錯,這就是那個家夥的風格,跟自己一樣的卑劣。
大蛇心一狠,張開血口向自己的傷口咬去。
隻聽哢的一聲,那半截血肉模糊的斷尾被大蛇咬斷吐在一旁。
“你始終學不會教訓,永遠都會麻痹而漏出破綻。”
密室的牆麵上忽然呈現出一張麵孔,披著鱗甲的入侵者從陰影中走了出來。
“你你你你……你竟然能脫出影葬的束縛……”
大蛇非常吃驚,這已經是最高階的暗術,即使是身為魔神的它也很難想象還有什麼術法可以比這一招更厲害。
“真是愚蠢,你好像都忘了,你的這些小伎倆都是誰教給你的。”
大蛇又是一陣嘶嘶的蛇鳴,在這個家夥麵前,它根本無須隱藏自己的脆弱與心虛,因為完全沒有用。
“這座魔殿是屬於帝刹大人的。”
“準確來講,應該是由我送給帝刹的。”
這句話大蛇無法反駁,因為這個家夥說的都是事實。
“但是你現在的作為,屬於反叛。”
“我隻是把原本屬於我的地方那回來用用。”
“魔皇大人不會輕易放過你。”
“那是魔皇的事情了。”這個入侵者似乎對於大蛇的威脅一點也不放在心上,在它漆黑的外殼下,是一副輕鬆淡定的姿態:“倒是你,真的有能在這裏把我攔住的自信嗎?”
大蛇退了幾步,這句話說到了大蛇的心坎上,它早就在猶豫是不是真的需要去管這件事情,這個入侵者的思緒不可捉摸。
“職責所在,如果失職,魔皇大人不會放過我。”
“前提是你能活到魔皇知道這件事的時候,亦或者說,魔皇還能有機會聽到你對於此事的報告。”
這句話點出了一個關鍵性的問題,讓大蛇的腦袋翁的一響,似乎意識到了什麼重大的事件正在爆發。
“按時間算算……現在應該是混戰最激烈的時候,你獨自一個來到這裏……看樣子也不像經曆過什麼鏖戰的樣子……”大蛇似乎感到這是醞釀了許久的一個陰謀。
“你把魔皇給出賣了!”
大蛇得出了一個驚人的結論,在這個結論成立的前提下,它甚至可以不用得罪任何它得罪不起的勢力完美抽身。
“不要用這麼驚訝的語氣,說得好像你做不出這種事情一樣。”
入侵者淡然而道。
“那魔皇現在怎麼樣了……?”
大蛇有些緊張,表現得它好像是一名忠實的部下一般。
“那不是你應該考慮的,你現在應該考慮的事情,是要不要來助我一臂之力。”
“你想做什麼!?”
大蛇有些吃驚,入侵者似乎還是要把自己給拉下水,卷入到什麼未知的陰謀當中去。
“別犯傻了,來到這個地方,還有什麼別的事情可做。”
“你要使用鬼門!?”
“噓——”入侵者將手指豎在嘴邊,低聲說道:“不要聲張出去,被人聽到的話是要滅口的。”
“如果要打開內殿的話,你完全可以自理,盡可以把我可以當做不存在一般。”
大蛇並不想去趟這灘渾水,它得找個理由從中脫身。
“不要這麼快就想溜走,你也不想想自己現在還能活著是不是還有其他的原因。”
看來入侵者是肯定不打算讓這條大蛇安生了。
“難道你還沒有收集到足夠的異晶就像使用鬼門?!”
“開陣的事情就勞駕你了,我最忠實的前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