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王可,一名24歲的北京大學生。由於自己生性直爽,所以隻有陳雨一個知心朋友。
小雨專攻曆史,我也免不了被耳濡目染。當然,我也曾做過白日夢,夢想著有一天可以輪回的話,倒是要去清代乾隆年間看看。因為小雨經常給我講那段曆史,簡直倒背如流啊......當然,正著背就不一定了!但也隻是想想,畢竟夢與現實是有差異的。而且這樣的事情太離譜了,一億年也不一定會有一次。眼看著畢業將至,小雨忽然心血來潮要去故宮一遊。我可禁不住她這樣的念叨我,隻好依了她。
我們上了車後,挑了一個靠窗的位置。總覺得自己並不屬於這個世界,而是屬於天,專屬於它。窗外的風景很美,由於是春末夏初,外麵的綠樹紅花便格外的引人注目。看到這,不禁又定了神。
忽然間,車子發出巨大的聲響。
“啊!”小雨抓著我的手尖叫起來。我鎮靜的聽著車內、外的動靜,車卻猛的翻了過來。隨著刺鼻的汽油味撲鼻而來,我用僅剩的思維意識到:我們發生了車禍。
窗玻璃上映出我蒼白的臉,以及臉頰因擦破而流下的血漬。我無心顧及,等待著接下來要發生的事。車廂內卻一點動靜也沒有,是所有人都在屏息側聽著車廂內的動靜?還是......除了我,無一幸存!
我閉上了眼睛,我不能讓這個想法充斥腦袋,我要活著!
手不自覺的去摸左手邊的車窗,腦袋裏什麼都沒有,隻有活著的信念。汽油味越來越重,我隻有閉上眼睛,等待救贖,卻不知不覺的昏死過去。腦袋裏有一個莫名的聲音,重複著:“都塔穆.芸珂...都塔穆.芸珂...”有那麼瞬間,仿佛陷在天與地的交界,恍如隔世。
一陣風吹來,隻覺得有股涼意。我下意識的摸了摸脖子又不禁囈語起來:“小雨,救命......”
“小姐,小姐...”在推搡中我醒了過來。揉了揉眼睛,看了看眼前的這個女孩子。穿著旗裝,梳著旗頭,一條長長的辮子從後腦勺搭了下來。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使勁捏了捏自己的臉,又看著那個古代人,試探的問她:“你們在拍電視劇對不對?”
看她一臉漠然的表情,完了,什麼都完了。雖然經常看那一類的書,但卻從沒想過會有這樣的遭遇。莫非,小說的作者真的經曆過?不會真的這麼湊巧,被我抽中那一億分之一吧!要都是康熙年間那可就糟了,會不會有著一樣刻骨銘心的遭遇呢?
“啊...”一種從未有過的疼痛鑽進腦袋裏,一些我不想要的記憶硬是擠了進來。
“小姐,您別嚇平兒...您怎麼了?”那個平兒在一旁不停的吵我,真想讓她閉嘴安靜。
我拍著車廂,想讓這輛車停下來。那平兒還算機靈,立刻叫馬夫停車。我站起身急忙要下車,腳下卻像被什麼絆到一樣,直接從馬車上栽了下來。
突然間,那種疼痛的感覺消失了,記憶也留在了腦海裏。我看了看腳上的盆底鞋,真是奇怪,那些女人是怎麼穿著這些東西走路的。又重新看自己身上那套旗裝一樣的東西,以及腦後的大辮子。
抬起頭來,正陽門三個大字鑲嵌在頭頂上的大匾上。
“平兒,現在是哪一年?”我踉蹌的從地上站起來,依靠著平兒那瘦弱的肩。平兒沒有多嘴,一邊攙扶著我一邊說:“乾隆41年。”
雖然不知道我依附的是誰的軀體,又為什麼會附在她身上,我隻在她塞給我的記憶裏找到一樣情感,就是仇恨。
或許,都塔穆.芸珂是我的前世吧!不過,她的複仇要比愛複雜的多。
乾隆因為文字獄把都塔穆蒙古鑲藍旗滿門抄斬,卻惟獨放過了芸珂,放過了17歲的芸珂。念在芸珂的阿瑪與乾隆是舊交,乾隆把芸珂秘密接到宮中,準備封她為十一格格。芸珂要的不止是這個,她要以自己弱小的身軀攪亂整個皇族。而找到我,是因為我有與芸珂一樣的長相。
我不確定我是否在顯示的那場車禍中喪生。如果是的話,我願意背負我前世的使命。
單憑這個17歲孩子的勇氣,我能深深的感受到她弱小身體裏強大的仇恨。因為在古代,麵對殺父仇人還要認賊作父的血海深仇是必報的,然而乾隆皇帝不殺她不是藏有一絲憐憫,而是要讓她生不如死...
我被她的仇恨感染著,她讓我活著來到了另一個世界,複仇!雖然這樣可能改變曆史,但我願為此一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