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兄,您說這老劉家這是咋麼啦,三年辦了三回喪事。前年是那劉老太爺駕鶴西去了。這也正常,老爺子也該活到那歲數了。但那劉氏夫妻正年輕呢,咱這天雲大陸都是修神的天人。隨便花個大價錢就能益壽延年,這老劉家可還是大戶,還能缺這幾個錢。你說呢。’一身披錦緞,腰纏玉帶,嘴上留著八字胡,睜著綠豆眼的中年人說道。
“老鄭啊,咱兄弟兩可是共事好幾年了,我要說了,你可不能給外人瞎掰扯,你得給我保證”一個身材高大,衣裝不凡的中年人說道。
“那肯定啊,你兄弟我這個嘴又不是吹火的風箱,鐵定給你把嚴實了。你大可說一下。”
“你也知道,我老楚呢是供藥的,咱這小買賣是跟老劉家做的是上下遊產業,他們把藥材加工一下再賣給水雲門。但是,這城裏做這加工買賣的又不是隻有老劉家一家。人家老沈家也是幹這個的。本來兩家就是競爭關係,更別說劉老太爺死了,劉家那劉雲騰夫妻就沒接觸過這生意。這沈老太爺耍個小手段小手段不就把他們老劉家收拾了。”姓楚的中年人大有深意的看了老鄭一眼。
“老哥,您這意思是說這裏麵有點小問題,但這老劉家好歹給水雲門供了這麼多年的藥。這水雲門就對這不管不顧了。,”老鄭搖著自己的胖腦袋,用充滿疑問的眼神看著這楚姓楚的中年人。
“這我也是道聽途說的,你也就聽個樂子罷了。再說這老劉家倒了也不關咱兄弟的事啊。老劉家一倒,我就找沈老爺做上家,咱這藥材生意做的下去,也不關心這劉沈兩家的事。”那姓楚的中年人仰天大笑,十分得意的說道。
“那老弟我就祝楚兄生意興隆財源廣進了。順便說一聲,我們翠雲樓的小桃紅可是抱怨你老哥可是老舊沒去找她了,她的心裏可是寂寞的很呢。”鄭胖子一臉淫笑的看向老楚。
“這幾天是忙著給老劉家辦喪事,冷落了小桃紅,等著破事完了,我可得好好的疼疼小桃紅。”
劉府,一個大大的奠字在府中掛著。一群下人在府中走來走去,招呼著前來悼念的人們。滿堂的白色對聯貼在府中各處,沉悶的氣氛散發在府中,在大堂的中間擺著一個上好的棺材。一個15歲的少年身披孝衣,腰際麻繩,頭戴白帽的跪在靈前。仔細看去,這少年長得並不是那麼出色,臉型方方正正的,一臉憨厚的模樣。他並沒有像那些普通人一樣嚎啕大哭,他隻是默默地燒著紙錢。
“沈府,沈繼岱老爺到,治喪禮三千靈石,特來祭拜。”身穿白衣的喪禮主持大聲喊道。
這主持之人剛一喊完就聽見一個蒼老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世侄啊,你怎麼走的這麼急啊,你忍心看我老沈頭一人獨活啊,你那未成年的兒子,你劉家偌大的產業可怎麼辦啊,真是痛煞我也,痛煞我也啊。’這沈老爺跌跌撞撞的撲倒在靈前,嚎啕大哭起來。這沈老爺聲淚雨下,肝膽欲裂的哭聲引得周圍來吊唁的人們紛紛心頭一酸,落下淚來。
劉姓少年趕忙去扶起這哭的鼻涕留的滿麵的老人,雖然表現的恭敬,但心裏十分想把這令人作嘔的老頭弄死,方解心頭隻恨。他雖然年少,可是心裏不傻,他早就聽出這沈老頭子的話外之音了。這沈老頭子明著是來吊唁的,可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說出劉家少爺未成年,劉家的產業又龐大,這豈是一個少年人能擔得起的。來這兒吊唁的除了親友外,就是生意上的合作夥伴。他這一句話就是想告訴這些生意夥伴,劉家不行了,你們要是有點眼力見就該來投靠我沈家。
“小良啊,你可不要傷心啊,你身上還有劉家這一大家子,你要負起責任啊。有事不會的不懂得就可以來問我,我和你爺爺是世交。現如今,你爹走了,娘也沒了,以後我沈繼岱就是你的爺爺,有我沈繼岱一口,就絕不會餓著你的。”沈繼岱一臉‘真誠’的看向劉良。頗有一些關心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