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清風從樹梢站起來,心裏有些寒冷,有些人,他們自以為站在別人的頭上,便可以隨便的去決定別人的命運。
對於這樣的人,張清風一向的想法就是,既然你想決定我的命運,那我就直接打散你的命運。
回到了屋子,張清風陰神入體,然後空間一片黑暗。
就像是做了一個夢一般,張清風的身體並沒有醒來。
一直到第二日天空泛起魚肚白,張清風悠悠的睜開眼睛,眼神頗為寒冷,如同包含著一塊堅冰,冷入骨髓。
盤起雙腿,張清風呼吸漸漸均勻下來,吸氣意念不動,呼氣則是意念隨著這一口氣息,行經一個周天。
朝陽初升,張清風想起今天劉玉清要回家去,心裏有幾分擔心,所以早早的便等在了校門口。
果然,在出了校門外之後,便隱隱感覺在有人注視著自己,張清風皺著眉頭,假意在校門口亂晃,同時眼神向著各個路口打量。
片刻之後,便在一個隱蔽的路口,看到一個帶著鴨舌帽的男人。
此時才不過是早晨六點左右,路上還沒有幾個行人,這人雖然刻意的打扮了自己,但在這樣的情形下,還是顯得有些與眾不同。
張清風沒有立馬動手,但他的精神也高度緊張了起來,上次王喬聲來綁架自己,就出動了槍,萬一這次決定放手一搏,直接對自己開槍,這也是個麻煩。
等了一個多小時,天色已經大亮了,張清風正坐在校門口,聽到有腳步聲從學校裏傳來,轉頭一看,不是劉玉清是誰。
臉上有幾分笑容,張清風站起身來,開口道:“你終於來了,我等你好久了。”
劉玉清詫異道:“你等我幹什麼?”
同時心裏又不禁想到,難道是張清風來找自己表白?萬一是和自己表白,那自己該怎麼回答?是說現在還小,還是我不喜歡你?
她這邊正思緒紛飛,卻聽到張清風繼續說道:“我有點擔心你,我知道王宇豪好像要有些什麼動作,我怕他綁架你。”
“綁架?”劉玉清難以置信的說道,“你是不是糊塗了啊?”
說著話,劉玉清嘻嘻一笑,仰著的臉頰,在陽光下甚是清晰,甚至可以看到臉上短而柔軟的毫毛,讓張清風心裏一動。
見劉玉清不信,張清風卻是有幾分著急,把自己昨晚陰神出體,看到了王宇豪的情形和劉玉清敘述一遍。
劉玉清盯著張清風看了片刻,一吐舌頭,說道:“你的故事很好聽,我要回家了,你去幹嗎?”
張清風一聽這話,便是歎息一聲,這種事情對於普通人來說太遙遠了,也難怪劉玉清會不信。
想了片刻,張清風還是決定先不和劉玉清解釋這件事了,自己看著她上車就是,到了人多的地方,王宇豪就是膽子再大,也得掂量掂量吧。
“我沒事做,陪你走一會兒行不?”張清風笑著說,雖然一方麵有保護她的意思,但另一方麵,張清風也確實是想和她走一會兒。
劉玉清想了一下,點了點頭。
公交站牌就在拐角的另一條馬路上,兩人緩緩向前。
張清風卻是一直都關注著跟蹤自己的那人。
但那人也很是謹慎,隻求看到張清風的身影,並不離的太近。
片刻後,到了一個公話亭,那人拿起電話,等裏麵傳來王喬聲的聲音,才低聲的說道:“老板,公子說的那一男一女,我都看到了,剛出學校,是不是現在安排車。”
“這麼早?不過這時候沒什麼人,安排吧,宇豪說要那個姑娘,就順手帶回來吧。”電話裏王喬聲的聲音還有幾分迷糊,顯然是被電話吵醒的。
“明白了。”那人簡短的回答了王喬聲,從公話亭探頭出來,看到張清風二人還在,便又撥了一個電話。
“麻子,幹活了,人找到了吧,開車到解放路來,到時候我會給他照片,你也一起來吧,還有個小姑娘,要給公子帶回去。”鴨舌帽男人說完話,便掛了電話站在一邊。
張清風兩人已經是在站牌下等車,看著劉玉清心急的表情,張清風不由安慰道:“你急什麼,休息兩天呢。”
“嗯嗯,我想早點回去,還是家裏的床舒服,而且還有好吃的。”
“你爸怎麼不來接你?”張清風問道。
“他可能很忙吧,家裏事多,還要賺錢養活我們呢,哦,對了,我爸爸就特別信那一套迷信的東西,真應該讓你見見他。”劉玉清說著,捂嘴笑了起來。
張清風聳聳肩,也不去辯駁這不是迷信,反而卻戲謔一笑,說道:“我去你家,萬一叔叔看到我喜歡,非要你嫁給我,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