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玉茹把賀雲英拉到一旁,低聲把劉順風的一些個人情況簡要地告訴她。
“雲英,這廝是個神棍,你一定要治好瀟瀟的傷,讓他顏麵掃地,給我掙點麵子,知道嗎?”末了,鄧玉茹小聲地叮囑道。
“玉茹,你盡管放心好了,我會讓他出醜的!”聽鄧玉茹說劉順風是神棍郎中,賀雲英一下子將劉順風看低,根本不把他放在眼裏。
重新回到牧瀟瀟身旁,賀雲英拿出碘酒,用棉花球沾了,在牧瀟瀟的胸脯上輕輕地擦著。
“碘酒的作用隻在傷口,隻能對傷口消毒,而金鼠的毒液,已經擴散到牧總的全身,因此,塗抹碘酒是沒用的!”劉順風忍不住說道。
聽了劉順風的話,牧瀟瀟對賀雲英說:“賀醫生,你要不要跟他商量一下,具體怎麼治療我的傷?”
賀雲英的臉一下子就拉長了,同行互不拆台,這是一個眾人皆知的行業規矩,旁邊這個名叫劉順風的男子是故意拆她台吧?
“不用商量了,我會治好你的傷的!”賀雲英安慰了牧瀟瀟一句,然後站起身子,目光冷冷地看著劉順風:“你叫劉順風是吧?”
“沒錯!很高興認識賀醫生!”劉順風朝賀雲英伸出手。
“你高興,我可不高興!”賀雲英柳眉一揚:“我拜托你不要再我工作的時候插嘴,行不行?”
哇,這美女脾氣有點爆啊,隻不過指出她工作上的不足而已,她至於這麼生氣嗎?“賀醫生,我沒別的意思,我也是希望牧總的傷早點好!”
“還說?信不信老娘拿膠布把你嘴巴給粘住?”賀雲英揚了揚柳眉,怒道。
劉順風咋了咋舌,本以為鄧玉茹的火氣夠爆了,沒想到,這個美女中醫師更爆:“賀醫生,療傷不是小事,還是謹慎為好,我也是出於一片好心而已!”
“嘿,你這人還真是不識趣啊!你的意思是,我治不好瀟瀟的傷是不是?我告訴你,我要是治不好瀟瀟的傷,我就......”賀雲英情急之下,脫口說道:“我就把外褲給脫了!”
劉順風本來沒有要激怒賀雲英的意思,聽她這麼一說,又好氣又好笑:“行啊,這可是你說的,我沒逼你!”
“是我自己說的,怎麼了?這麼多在聽著呢,你可以讓他們給我作證!”賀雲英目光掃了一遍在場的人。
鄧玉茹和牧瀟瀟都是女的,倒沒什麼,那幾個男警察就有點忍俊不禁了。這都什麼跟什麼呀?這美女醫生脾氣也真是太爆了,真要是治不好牧瀟瀟的傷,她趕脫下長褲嗎?
賀雲英還不解恨,還想懟劉順風幾句,旁邊的鄧玉茹見情況不妙,趕緊將她拉開,小聲地:“雲英,救人要緊,別跟這小混蛋計較!”然後掉頭對手下命令道:“你們幾個將他押進洗手間,嚴加看管,沒有我的命令,不許放他走!”
幾名男警察便將劉順風押進洗手間,然後站在門口,拿槍指著他,不許他亂動。
“什麼人這是,自以為是,狂妄自大......”賀雲英嘀咕道,重新蹲下來給牧瀟瀟療傷。
“六十、五十九、五十八......”洗手間裏的劉順風數著數。
鄧玉茹被他的聲音給吸引了過去,在門口目光冷冷地看著他:“劉順風,你在幹嗎呢?”
“柚子姐,我在倒計時!五十七......”劉順風繼續倒數著。
“倒數什麼呀?你有病啊?”
“柚子姐,你覺得我像是有病的人嗎?如果我沒錯的話,隻要一分鍾,賀醫生就會毒發,像牧總一樣,渾身發力,全身的骨頭無比酸痛!”
“神棍就是神棍,到現在了,還裝神弄鬼!”鄧玉茹罵道,幸好洗手間離客廳有點遠,劉順風說話的聲音賀雲英沒聽見,不然,她那暴脾氣發作起來,指不定會鬧出什麼事。
“三、二、一......”劉順風倒數完畢,客廳裏傳來撲通一聲響,好端端的賀雲英倒在地上。
鄧玉茹嚇壞了,衝過去,扶起賀雲英:“雲英,你怎麼了?”
“我、我好難受,好痛!”賀雲英語氣十分虛弱,那張原本紅潤的臉蛋變得慘白,一雙汪汪的的大眼睛,目光很暗淡。
“玉茹,趕緊把劉順風叫出來吧,早都跟你說了,劉順風能治好我的傷!”耽擱了不少時間,牧瀟瀟的臉色已經由慘白變成了醬紫,氣息很微弱。
不得已,鄧玉茹把劉順風請了出來。
賀雲英中毒很輕,劉順風給她喂了一顆自己配製的藥丸,讓她躺在另外一張沙發上:“賀醫生,二十分鍾後,你就沒事了。你好好躺著,千萬別亂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