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發現林衝的臉色有些不對勁,一副悶悶不樂糾結的樣子,顯然是有困惑之事。
“張大人,你這麼急進宮所謂何事呀?”白鶯歌明知故問,還看了一眼小太監手上抱著的試卷,應該就是秀才們的答卷吧,
張淨月恭敬的道“回白婕妤的話,科舉考試已經結束,微臣和翰林院的大學士們挑選了優秀的試卷請皇上裁決,”
“哦?是嗎?”白鶯歌款款上前,走到小太監的跟前停下,輕輕撫摸了一下試卷接著問“今年一定選拔了不少才子吧,”
張淨月猜想,娘娘一定是關心墨冰的成敗,索性直接回答“是的,特別是墨冰,文采出眾,心係百姓,是百裏挑一的人才啊!”
聽到此話,白鶯歌臉色都變了,也正在這個時候,林衝走上來道“張大人,咱們借一步說話!”
林衝和張淨月一個文人,一個武將,可是難得的知己,兩人好久未見,此刻遇上應該是暢談的,見林衝如此沉悶,他關心的問“林大人怎麼了?是不是出什麼事了,你怎麼和白婕妤走在一起?”
聽著問話,林衝依舊十分沉悶滿腹心酸,醞釀了一下,好似下了什麼決心一樣說“張大人,我有一事相求,”
“林大人,你見外了,沒有你的推薦,那有今日的張淨月,什麼事你盡管說,”
“白婕妤不想讓墨冰入朝為官,你看……”
林衝欲言又止,顯得十分為難,其實打心眼裏,他是不想為難張淨月的,可娘娘那邊又不好推辭,
張淨月一下明白了白婕妤去翰林院拜訪的用意了,隻是林大哥向來為人光明磊落,怎麼會答應她幫這個忙,難不成是有什麼把柄落在了人家手裏?
“林大哥,你這好生為難我,墨冰是百裏挑一難得的人才,我第一年掌管科舉,怎麼能讓皇上失望呢?”
張淨月也是左右為難,一邊是他發誓誓死效忠的皇上,一邊是自己的知己好友,還有他自己的良心,一時間,他陷入了糾結的大網中。
“張大人,求你了,我欠白婕妤一個人情,實在不好推辭……”
林衝好歹也是七尺堂堂男兒,征戰過殺場的鐵錚漢子,此刻都快濕了眼眶,
張淨月見好友都這樣說了,實在是再難以開口拒絕,他點了點頭道“也罷,我答應你便是,我知道你這樣做一定是有原因的,”
“多謝了,張大人,改日我一定登門拜訪,”
林衝的心情五味陳雜,走到白鶯歌跟前行了一個禮數後就退了下去,武將就是如此,稍有一點不痛快都寫在臉上了。
張淨月平複了一下心情對白鶯歌道“娘娘,微臣可以抽出墨冰的試卷,但臨時上哪兒去找份試卷頂替呢?”
白鶯歌冷凝一笑淡淡的說“放心吧,本宮已經為你準備好了,”說完向丫頭擺了擺手,碧凡便拿出一份試卷遞給張淨月。
張淨月打開一看,不僅悲從心生,原來官場是如此黑暗,因為他手上的試卷是吳大人兒子的。
“娘娘真是有心了,也罷,我張淨月此生隻做這一件違心的,”
他歎氣仰天長歎,忍痛從小太監的手中抽出了墨冰的試卷,然後把吳大人兒子的試卷放了進去。
“張大人,本宮謝過了,碧凡咱們回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