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華佗把江月鳳安排在小屋一旁的雜物間起居,還吩咐她七日之內不準踏入正屋一步,七日之後便可以製作好人皮麵具。
今天是第七天了,明天就可以蓋頭換麵重新做人了,江月鳳的心情忐忑不安,
她坐在石凳上,落葉紛飛,她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自己的臉,這張屬於父母賜予的臉,明天它再也見不到天日了,不免有些黯然傷神。
“爹、娘,哥哥,你們放心吧,我一定幫你們報仇雪恨,”
淚眼模糊了視線,她一直看著緊閉的門,直到黃昏的時候,她才進雜物間休息。
第八天早上,她被推門聲驚醒,睜開眼睛看見神色凝重的賽華佗,她趕緊迎上去問“怎麼樣?人皮麵具做好了嗎?”
“你跟我來!”
江月鳳滿心疑惑的跟了上去,走進正屋,裏麵一個人也沒有,鶯歌和那個姑娘都不見了,
賽華佗高冷的命令“坐下吧!”
江月鳳忐忑的在銅鏡前坐下,深呼吸聆聽外界的聲響,先聽見盒子打開的聲音,隨後她就昏昏沉沉的睡著了。
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了,她發現自己躺在床上,屋裏一個人也沒有,臉上有些黏貼不舒服的感覺,她快速跑到銅鏡前。
頓時眼前一亮,銅鏡裏的那張臉好漂亮,完全跟白鶯歌一模一樣,應該說就是鶯歌的那張臉。
高興得摸了又摸,賽華佗不虧是神醫,人皮麵具細膩光滑,還有肌膚的紅潤光澤,完全跟天生的肌膚一樣,一定能蒙蔽所有人的眼睛。
興奮間偶然發現銅鏡前有一張紙條,紙條上放著一瓶藥膏。
原來紙條上寫的是一劑藥方,按照此藥方製作的藥膏能保持人皮麵具的鮮活,不虧是神醫,她收拾好藥膏和紙條拿上包袱出了門。
而在樹林的一角,一雙眼睛盯著她離開,他嘴角的笑很肆意。
江月鳳大搖大擺的走在落花鎮上,終於可以自由自在的呼吸新鮮空氣了。
“小姐,你可回來了,夫人和老爺都著急壞了,”
一個穿著樸素丫鬟打扮的女子迎到她跟前著急的說,一時沒反應過來的江月鳳嚇了一跳,不過很快理清思路,她現在已經是白鶯歌了。
“我不是好好的嗎?”
雖然極力模仿鶯歌的聲音,但丫鬟還是覺得有些異樣,有些好奇的問“小姐,你的聲音?”
江月鳳學著鶯歌耍起了小姐脾氣,白了丫鬟一眼嗬斥“都怪你,昨晚給我一個紙條,分明是有人惡作劇,害我等了一夜,半個人影都沒見,感染風寒後聲音都變了,”
丫鬟聽罷嚇得退後好幾步,低著頭一個勁的道歉說“對不起小姐,對不起小姐……”
“好啦,這次就饒了你,如有下次,我定拔了你的皮,”
丫鬟方才鬆了一口氣,上前攙扶著她有幾分犯愁的說“小姐,一會你回去可小心點,老爺和夫人又要逼你去選秀了,”
什麼?選秀!江月鳳一時激動抓著丫鬟的手問“真的嗎?”
丫鬟誤以為是小姐擔心害怕,連忙解釋說“是的,聽說之前選的秀女死了八個,皇太後說要補上,所以就下懿旨再選,”
江月鳳陷入了沉思,是的,新進的秀女死了八個,還是被她給毒死的,這也難怪,皇太後向來迷信,再選妃補上圖個吉利也倒有禮。
丫鬟見她沉默不語如有所思,拉了拉她的衣袖小聲問“小姐,你怎麼了?”
皇太後再次選妃豈不是天賜良機,以她的外貌一定能輕而易舉的入宮,她泛起了幾分笑意回答“沒事,咱們趕緊回去吧。”
以往聽見皇上選秀的事情小姐都十分不淡定,今日她還笑了,丫鬟雖然疑惑,但也不敢多問。
三天後,鶯歌被選中秀女即將進宮一事鬧開了鍋,她與窮書生愛得死去活來,一直不肯進宮,這次居然同意了,大家都開始好奇來著呢。
狹窄又不繁華的街角處,一個穿著樸素的書生擺了一個攤,平時就給鄉親們寫寫書信等為生,他就是墨冰。
說起墨冰,他長得英俊瀟灑,文采非凡,隻是一連幾次進京趕考都名落孫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