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得知身世(1 / 2)

在老BJ東四牌樓那有個小胡同,叫鼠兒胡同。為什麼叫鼠兒胡同呢,因為這個街上老鼠特別多。

這條胡同以前住著土財主,有錢。娶了八房姨太太,光這些個傭人打手老媽子和使喚丫頭就好幾十口子人。

整個胡同就七位宅子住的都是他們家人,有些上了歲數的老人還能記得以前他們家趕上什麼節日出來逛街,老爺帶著太太領著兒子後麵跟著傭人直接就把街堵上了。

可是這好景不長,正趕上那個八國聯軍進京城的時候。大鼻子紅頭發藍眼睛的士兵進去燒殺搶掠,你說搶就搶吧,還把人給殺光了。

在那個動蕩的年月,清政府昏庸腐敗無能。咱們漢人的命不值錢呐,真就跟路邊上長得野草一樣,誰想薅就能薅一把。

自打這一家百十口子人被滅了門,這整條胡同也就荒了。早年間有賊想進去看看找點好東西,光見有人進去,就沒見出來過。

一直沒有人再敢涉足這條胡同,不知什麼時候搬進去一窩耗子,這個耗子繁殖快的跟滾雪球一樣。一窩滾一窩,越滾越多。

後來老百姓路過胡同的時候就可以看見成群結隊的耗子在胡同裏跑來跑去,老百姓覺得順口就幹脆叫鼠兒胡同,至於之前叫什麼名字早就沒有人知道了。

直到後來改革開放的初期,不知從哪來了兩個人,一老一少的跟兩個乞丐一樣。年少的不過十七八歲,正是好時候。年老的得有八十多了,眼看著就要閉眼了,到哪裏得年少的背著。

這個少年就是咱們要說的故事的主角,叫王天九。

兩個人說是乞丐,那比乞丐還要可憐三分啊。日無裹腹糧,夜無遮體棉啊。見這個胡同荒著就住了進去,許多熱心的街旁鄰居都勸他們不要進去,裏麵是個凶宅,可怕的很。

可是兩個人這大冬天的能有個破院子遮風避雨就不錯了,管它凶宅不凶宅的,總比凍死街頭要強的多吧。

老話都說這個一物降一物,自打天九帶著這個老人住進去還就相安無事。也可能是這爺倆窮的鬼都覺得可憐,不忍心對他們下手。

為了生計,天九每天到胡同口去打拳耍刀,街坊四鄰的也覺得這一老一少的不容易。有錢的給倆錢,沒錢的給個饅頭啥的。

可是那個時候自己缸裏就沒有多少米,能施舍給天九的那是少之又少。天九和他帶著的那個老人每天也隻是勒緊褲腰帶勉強度日。

鼠兒胡同裏麵的這個耗子多的跟螞蟻一樣,什麼樣的事都會發生。這個耗子時間久了它真能成精,當然不是跟西遊記裏麵搖身一變能成人的那個成精。這個成精指的是通人性,還會做一些奇怪的事情。

比如這個耗子會在特殊的時間之內有聚會,一年能聚這麼兩三次。這條胡同有好幾個院子,天九住的是最外麵那個院子。裏麵其他的院子都是耗子的地盤,每當有聚會的時候隔壁的院子就會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

這個時候天九就會爬到房頂看耗子聚會,借著皎潔的月光可以看見滿院子的耗子就跟地毯一樣把地麵都給蓋住了,都不能用隻來計數了,得用片計數,一片一片的。好像在討論什麼問題,就跟國際辯論會一樣,雖然嘈雜,卻有著自己的秩序。

聚會有時也會也會演變成戰爭,成千上百隻耗子在院裏互相廝殺,殺的昏天黑地的。不過到了白天又恢複到平靜,和往常一樣,屍體它們自己也會處理。

還有一次天九看見了一件最離奇的事,耗子娶親,就是耗子娶媳婦。天九在鼠兒胡同住了兩年,隻看見了一次耗子娶親。

這得是大約午夜十二點的時候,天九起來去廁所,聽見隱隱約約有吹打的聲音。天九心想,這大半夜的誰家結婚啊,難不成是配陰婚。

可是按理說改革開放一來就沒有配陰婚了,這個陋習早就被摒棄。仔細聽聽這個聲音就在胡同裏,於是天九跳到牆頭往下看。剛好讓他看到了不可思議的一幕,

有十幾隻耗子排成一排,其中四個在後麵抬著一個沒有蓋的木頭匣子,匣子裏坐著一隻裹著紅布的耗子。

前麵還有幾隻耗子在吹吹打打,它們的樂器還挺邪門。由於天太黑隻有月光照明所以沒有看清楚,不過聽它們吹打的旋律似乎有一點娶親的意思。

從另一頭也跑來一隊耗子,為首的耗子身上也纏著紅布。這個應該是接親的耗子,為首的應該是新郎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