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鴻全身力氣運轉,利斧高高舉起,就要向著這畜生猛劈下去。他對這一擊的力道有十分的自信,斧頭斬落,斧頭和這頭畜生隻有一個囫圇個存在這世上。
說時遲那時快,衛鴻高高舉起手上的利斧終結這場戰鬥,卻不想這畜生卻敏感的感到了危險,它已經昏厥,做不出巨大的動作,隻能勉強的翻個身。但就是這一翻身,衛鴻這全力一擊就落到了空處。
斧子狠狠的斬在地上,不僅是斧刃,就連斧柄都有一半沒入土中。
拔出斧頭,舉起,揮擊,時間不夠!衛鴻心中瞬間做出了決定。他撒開斧子,兩隻手抓起惡虎的尾巴,動用全力,掄起這畜生,畫一個圈,讓這畜生的腦瓜子再次和大樹來了個親密接觸,讓惡虎再次失去了反抗之力。停下手來,他又反身騎到惡虎的背上,鬆開右手,用右臂緊緊的箍住惡虎的脖子,雙腿也緊緊的盤上惡虎的腰間,左拳一刻不停,一拳,一拳,又一拳不斷地像打樁一半,錘擊惡虎的腦袋。
惡虎開始還能反抗,即使快要昏厥,快要窒息,它依然嘶吼,在地上翻滾,甩動自己的尾巴。他的尾巴也是他的利器,即使是大腿粗細的樹木,它甩起尾巴,也能一擊而斷。但在昏厥、窒息的雙重阻礙下,它失去了神智,狂亂的揮舞尾巴失去了準頭,隻有一記甩到了衛鴻的背上,一記就讓衛鴻的嘴角溢出了鮮血。
但是惡虎終究是被衛鴻擊殺了。衛鴻的鐵拳擊打了惡虎的腦袋無數次,再鐵的頭也無法承受。惡虎的七竅都流出了鮮血,喉嚨裏也不在發出哀鳴,毛皮下繃緊的皮肉也放鬆了下來。他是衛鴻依舊不放心,他左手不再出拳,而是像右手一樣,緊緊的勒住惡虎的脖子,直到他聽到惡虎脊柱被扭到崩斷的聲音,再用力的緊一緊,確認這條惡獸死的挺挺的之後,他才鬆開了手臂。
這是一次短暫的交鋒,衛鴻最終取得了勝利,但是他付出的代價不可謂不慘重。從被撲倒開始到徹底擊殺惡虎,他沒有時間處理傷口,劇烈的動作讓傷更加嚴重,他的鮮血一刻也沒有停息的流,流到惡虎的背上,流到地上。當他鬆懈下來,他眼前一黑,直直的倒了下去。
當他醒來的時候,就發現自己坐在一棵大樹底下。他在山林中長大,但他卻從未見過這麼龐大的樹。他感到全身發寒,他不知道這是不是大量失血的後遺症,所以他推測自己一定是到了更高的地方了。
這座山離他的村莊已經很遠很遠了,遠到他隻記得村莊的方向了。他在山腳殺死了惡虎,為什麼現在卻到了山腰來了呢?
“傻小子醒了?”一個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索。一個老頭子緩緩的出現在他麵前。
這老頭兒身著丐幫製服同款,頭頂一頂髒兮兮的破氈帽,腳下蹬著一雙爛布鞋,它太爛了,已經快成一副破拖鞋了。
衛鴻剛才靠在書上,聽到老頭兒問話,他連忙支撐自己坐起來,雙手抱拳向老頭兒行禮:“多謝前輩救命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