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城,三大家族之一的淩家。
“下一組比試,淩風和淩山。”裁判員在一旁冷漠開口道。
話一說完,一個大約十五歲的男子一躍跳上了比試台,雙手抱胸,眼神蔑視的看著從台下走上來的另一個男子。
一個看起來比台上的男子年紀還要小的青年走上了台,他兩手緊握著,盯著台上的男子,眼神中充滿了不甘。
“哈哈,淩風,你這淩家的廢柴,竟然還有膽子走上來。”台上的男子話語中濃濃的嘲笑聲,不屑的說道。
淩風額頭上青筋暴起,滿臉猙獰,呼吸微微急促,兩眼中帶著數之不盡的怒火。但片刻後,他逐漸的恢複了平靜,嘴角帶著苦澀的笑容。
裁判員似乎沒有什麼耐心,待到兩個人都上台了,他驀然道:“比賽開始。”
“哈哈,你這廢柴,來吧,我一招就讓你起不來。”淩山帶著肆意的嘲笑,臉上的張狂盡顯無疑。
淩風深呼吸了一口氣,淡淡的白色元氣覆蓋在手掌之上,快速的朝著淩山撞擊而去。
淩山站在原地不動,待淩風近身時,手掌瞬間成拳,小腿微略彎曲,元氣傾斜而出,隱約的將他整個人都覆蓋起來。
台下的一陣驚呼,一個月不見,淩山的實力又增長了許多。
“看這樣子,淩山應該接近聚氣境五階了吧,真厲害啊。”
“這次月比他應該可以進入前二十了吧。”
“誰叫他爹是管錢的呢?”
淩風眼睛一凝,臉上苦澀的滋味更弄了,低聲歎了一口氣。
“混元拳。”淩山大喝一聲,拳頭瞬間痛擊在零分的小肚上。
沒有半點反抗之力,淩風整個人倒飛而出,狠狠的掉落在台下,一口鮮血狂飆而出。
“淩山勝。”
淩山帶著勝利的驕傲站在台上俯視著眾人,剛才台下的話他一字不漏的聽到了,臉上笑容更勝。
“唉,沒想到兩年了,淩風這廢柴還是在聚氣境一階。”
“就他就廢柴,我看他一輩子都是這樣子了。”
“白費了家族每個月給了他那麼多的元石,都拿去喂狗了。”
淩風費力的從地上站起來,擦掉嘴角的鮮血。聽著眾人的冷嘲熱諷,無奈的歎了一口氣,帶著落寞苦澀的神情,一個人孤獨的離開了。
淩家每個月的月比是所有淩家弟子都必須參加的,身為淩家的一份子,淩風自然也要參加,可是自從兩年前開始,每一次的月比無論遇上誰他都被完虐,哪怕是跟他同為聚氣境二階的同夥,一樣可以輕易的玩弄他。
久而久之,廢柴這個名頭就落在了他的身上,以前跟他要好的夥伴見到他就像見到了瘟神一樣遠遠的避開他。淩山就是其中的一個,自打他修為超過淩風之後,立刻翻臉不認清,對他拳打腳踢,惡言相向。曾經的兄弟情變得跟紙張一樣脆弱不堪。
眾人見他走來,紛紛主動的避讓開,隻一會兒,一條通道就讓出來了,每個人都幸災樂禍的看著他,每一次月比眾人就開心的事就是可以看到淩風這廢柴出醜的笑話。
太陽的照耀下,拉長了淩風消瘦的影子,看上去,孤獨而落寞。
後山上,淩風嘴角叼著一根狗尾草,內視了自己體內的丹田裏幾近於無的元氣,無奈的搖搖頭,“唉,本來剩下15天就可以結束的,現在又要推遲一天了。”
說完,他猛的一躍而起,眼神在四周環顧了幾圈,發現沒有人之後,立刻朝著懸崖邊的小道跑去。
嚴格說來,這根本就不是一條小道,都是由坑坑窪窪的碎石頭堆積起來的,不仔細觀看,還以為這隻是一堆廢棄的石頭而已。
淩風走到小道的盡頭,就是懸崖的最邊上,他沒有任何的猶豫,猛的向下一跳。整個身子急速的下墜,耳邊的風急速的呼嘯,他緊閉著眼睛不敢睜開,時不時有東西打在他的臉上,帶著一股刺痛感。
懸崖的高度大概有五百米之高,就算是一個元罡境的強者掉下去也會粉身粹骨的,但淩風的小臉上很平靜,沒有任何的恐懼感,似乎很有把握一樣。
當他墜落到懸崖的中間部分時,突然一股柔和的力量拖住了他,並輕輕的向旁邊的黑洞移去。淩風睜開眼睛,閃身進了黑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