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你不好對付。”然後坐在剛才喻子言做的太師椅上,舒適的喝了一口茶,也沒有著急去追他。
喻子言從莊園跑出來,跑到了一處山林,“我早就該知道他不是個什麼好人。”喻子言不甘心的朝著大樹拍了一掌,大樹應聲而倒。
這是不是說明,喻子言拍漠塵那一掌是為了故意讓他死心的?
“你就該讓我出去的。”腦海中忽然想起一個清爽的聲音。
“讓你出去我還能出來嗎?”喻子言呸了一句,不屑的說。
“可那個惡魂會放過你嗎?”那個聲音不甚在意的說,“當初我就說話你會同意和我合作的。”
“就算他不放過我,我也不會回去的。”喻子言惡狠狠的說。
“既然你在執迷不悟,我也沒辦法。但是你要記住,我們才是一個人,你和我合作起碼還活著,但是漠塵就不知道了。你已經受傷了,短時間不可能打得過他。但若是短期內他發現你了呢?”那個聲音還是用著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態度說。
“那既然如此,你承諾讓我們分離開來,然後我去投胎。”喻子言思量片刻終於還是妥協了。
“行。”那個聲音一口答應。
不過一息間,兩個人就完成了調換。
喻子言拿回了自己的身體,第一件事情就是去找弈秋商量對策。
畢竟弈秋是神罰者應該會有辦法的吧,可惜這隻是一個可能,並不能完全的確定。
來到弈秋所住的神殿,喻子言有一股久違的感覺泛出來。
“你怎麼來了?”門口守著的小童新奇的問,“當初你還鬧著離開呢。現在倒主動來了,真是奇怪。”
喻子言苦笑一聲,“去通知你家主子,說喻子言來了。”
“行吧。”小童囑咐好旁邊那個呆頭呆腦的小童就進了大殿。
不一會兒出來對喻子言說:“你進去吧。”
喻子言點點頭,“辛苦了。”
那小童老成的點點頭,繼續守在外麵。
而喻子言則進了大殿,剛進去就看見弈秋一絲不苟的坐在主位上。
“你怎麼來了?”
“我有事求你。”喻子言也不做作,立刻說了他來的目的。
將事情原委給弈秋說了一通,看著弈秋把一切都了然於胸的樣子問:“接下來怎麼做?”
“等。那個惡魂一定會掀出來一番波浪的。”弈秋嚴肅的說。
“那漠塵怎麼辦?”這下喻子言有些著急了,若是等的話何必來這神殿呢?
“漠塵不會有事的,我估計漠塵現在不會有事情,如果真的有事的話,不可能等到現在,惡魂才出來。”弈秋的手指在桌麵上無規律的敲點著。
“隻是現在不幹點什麼,我就會擔心。”現下,喻子言就有些沉不住氣了。兩個孩子在白夜那裏不會有問題,畢竟有雲琰在那裏,隻是漠塵……
哎。
喻子言深深地歎了一口氣,疲乏的坐在椅子上。
“你也累了,先在你原來的房間歇下吧。”然後,弈秋就離開了大殿。
看著空無一人的大殿,喻子言心中也無趣。隻是腦子裏麵雜亂的很,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做。雖然他爭回了身體的主動權,可是漠塵這件事還是不得其法。
心下裏煩躁,連手腳都有些不受控製,不住的在大殿裏麵踱步。整個大殿都響著他的腳步聲,隻是就他一個人聽得見。
再次沉重的歎了口氣,還是離開了。
弈秋從剛才的地方走出來,看著喻子言的背影,“你到底還是放不下,也罷,就幫幫你。”說完,撇撇嘴,再次離開了。
喻子言看著原來的擺設,一個屋子裏麵全部都是漠塵的畫像。伸手摩挲著畫中人的臉頰,一路向下,直到手臂無力的垂在兩旁。
忽然想起漠塵不喜歡自己這個樣子,也試著慢慢振作起來。
喻子言苦笑著看著滿屋的畫像,好像漠塵就在自己的身旁。心中為自己暗暗打氣,坐在書案前忽然想起漠塵燒掉的那些稿子,有些心疼。
為自己研磨,準備齊全後從頭開始寫。
雖然現在還不知道漠塵能不能回來,但是他想在他回來時第一眼就能看到自己給他的禮物。
打定了主意,喻子言就更加努力了,腦中飛速運轉,手下也是奮筆疾書。
隻是偶爾停下來,構思一下劇情,就再次提筆寫起來。
這次的書名寫的輝煌大氣,比漠塵的字明顯多了一分豪放。
看過漠塵寫的稿子,喻子言自然知道接下來怎麼寫,文章行雲流水有很多值得考究的地方。況且漠塵寫的又不多,喻子言這樣著急的趕工自然隻過了兩個禮拜就趕上來了。
這兩個禮拜喻子言並沒有放棄去弈秋那裏打聽漠塵的情況,隻要是無功而返,手底下就會變得更加勤快。好像就是為了讓漠塵能看到第一本成書才這麼努力。
喻子言在這裏忙活的起勁,而漠塵那裏卻一點動靜都沒有。惡魂也不知道在密謀什麼,一直都不沒有動靜。
越是著急,喻子言就越是化悲憤為動力,雖然心裏麵很著急,可是一道寫書的時候就會心如止水的坐下去。
看著自己已經寫下的厚厚一遝稿子就打心眼裏高興,畢竟是跟漠塵一起分享的東西,不能有一點點含糊。
即使是那一魂一魄回來了,喻子言對漠塵的愛也沒有一點點消減。即使很長時間沒有見麵,喻子言對漠塵的愛也沒有一點點被磨沒,隻是愈發的瘋漲,好像有一天就會像洪水一樣決堤。
雖然喻子言也害怕漠塵會回不來,也擔心漠塵的安危,隻是現在有沒一點辦法。
每次去問弈秋,弈秋都會搖搖頭,自己也表示很無奈。
又是一個月,喻子言終於有些沉不住氣,就去找弈秋。
“弈秋,已經快兩個月了,漠塵那邊還沒有動靜,我們總不能一直等吧。”喻子言皺著眉問弈秋。
弈秋也無奈的攤攤手,“沒辦法,我們現在不能打草驚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