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陣疼痛,將詩雨從昏睡中喚醒,詩雨發現自己坐在冰冷的地板上,手腳都被綁起來,動彈不得。眼睛也被一塊布粗魯地綁著,看不到一絲絲的光。後腦勺傳來劇烈的疼痛,提醒自己是如何被綁到這裏的。
周圍靜得可怕,隻聽到雨滴滴答滴答地敲打著地麵。詩雨努力使自己平複下來,試著解開被捆綁的雙手。不知道過了多久,詩雨的雙手已經被磨破皮了,隱隱有血絲滲出,額頭布滿汗水,終於詩雨掙脫了繩子,她趕緊將蒙住眼睛的布扯下。
詩雨發現自己在一個很大的房間裏,應該是廢棄的工廠,陰暗的光線,潮濕的地板,旁邊有一扇窗戶虛掩著,微弱的光從縫隙裏逃進屋裏。詩雨掙紮著從地板上爬起來,忍著劇痛,一步一步地走向窗戶。
眼看就要到達,外麵卻傳來一陣嘈雜聲。詩雨感到莫名的恐懼,趕緊躲在一個大鐵桶後麵。就在此時,門被打開了,幾個人吵吵鬧鬧的走進來。看到裏麵隻有幾條繩子,卻不見詩雨的影子,帶頭的一個男人暴跳如雷。
“人呢,這小賤人,居然讓她跑了。”那個男人環視周圍,雙眼血紅。
聽到那個男人的聲音後,詩雨覺得心裏一緊,這,這不是表哥的聲音嗎?
詩雨小心地往外麵一看,雙眸放大,雙手使勁地捂住自己的嘴巴,控製自己,不讓自己發出聲音。
那帶頭的那個男人不就是自己的親表哥岑嶸嗎?詩雨的眼淚不住的流,莫名的感到心痛,自己自幼父母雙亡,由姑母婉柔一手帶大。對於這個表哥,詩雨一直將他當成自己的親哥哥一般。現在,他居然要綁架自己,詩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媽的,早知道,當初就該給她一刀,一了百了。”
如惡魔般的聲音在詩雨耳邊響起,詩雨排命捂住自己的嘴,身子不住地顫抖。
這時,岑嶸的一個小弟眼尖的看到了詩雨不小心露在外麵的白色裙擺。他扯了扯暴怒中的岑嶸,指了指詩雨藏身的大鐵桶。
岑嶸獰笑著放輕腳步走向詩雨。
周圍突然安靜下來,詩雨慢慢的將頭探出來,卻看到岑嶸一臉凶狠地看著自己。
“表妹,你都看到了什麼?”
“表哥,你,你怎麼可以這樣?”詩雨因為過度緊張,連聲音也開始顫抖。
岑嶸慢慢的踱步,走到詩雨麵前,看著坐在地上的詩雨“表妹啊,你說你怎麼那麼不乖呢?原本表哥我拿了錢後就想放你一條生路的,可是現在,你已經看到我了,我隻能……唉,表妹,你可別怪我呀。”
詩雨聞言,不可置信地看著岑嶸。岑嶸背過身,用手一揮,示意手下動手。
那些個手下們看著身著一身純白色連衣裙,膚白貌美,柔弱的詩雨,竟一個個地起了歹心,想狠狠地蹂躪詩雨。
岑嶸看著他的手下們一個個地盯著詩雨流口水,心想著,反正等一下就死了,不如先慰勞一下兄弟們。得到岑嶸的允許後,手下們一個個如虎似狼地撲向詩雨。
詩雨不住地後退,看向岑嶸,卻見他連頭都不回。手下們見美人這我見猶憐的模樣,當下更加凶狠地撲向詩雨。詩雨已經感到絕望了,與其被淩虐致死不如自己了斷。
當下心一橫,撞向一邊的牆。詩雨癱倒在地,鮮血濺了一地。手下們看著詩雨,有惋惜,也有冷漠,卻無人施以援手,詩雨看向窗外,仿佛看到雨後初晴的彩虹。
詩雨輕笑了一聲,這是要死了吧?姑媽,明軒,來生再見了。詩雨含淚閉上了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