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從火爐中取出的鐵鉤,到底有著怎樣的溫度,相信對於常人來說,就算是靠近皮膚,都會顯得灼痛無比。
而眼下這程莽,竟將這燒的通紅的鐵鉤尖端,插入了狼心的左眼之中。他還不斷的攪動著,將這狼心的左眼攪的血肉模糊,叫這狼心的左眼,已完全失明!
這程莽大笑著,獰笑著,好似此刻的他所要做的,正是先前十幾年來,一直想要做的。他此刻的這種爽快,甚至比在那美嬌娘的屋內,要好上數十倍!
因為這一鉤,他等了十幾年!
這裏的一切,都是他精心布置,為的就是有一天能讓這狼心關入其中。這裏曾死去的每一個人,都是與狼心的麵容很是相似的醜陋之徒,程莽將他們一個個折磨致死,為的就是這一天,在真正折磨狼心的時候,能最大可能的留下他的性命。
隻有留下他的性命,程莽才有著機會,慢慢折磨他。
可突然,程莽這獰笑的麵容,停了下來。他很是驚疑的看著眼前這狼心,開口問道:“你怎麼不喊不叫?!”
對!他為何不喊不叫?
先前程莽一直覺得少了些什麼,那就是在這地牢內,久久回蕩的哀嚎慘叫。先前他每一次折磨醜陋之人的時候,那些家夥都會竭盡所能的發出慘叫之聲。好像這種祈求憐憫的慘叫之聲,能讓眼前這張狂施暴的程莽,停下手來。
可他們卻錯了,這種慘叫之聲,對於程莽這樣的人來說,正是最好的助興曲!
他喜歡這種慘叫,他喜歡這種哀嚎,他更喜歡這種被人祈求的感覺。因為隻有這樣,他才能感覺自己真正掌握了別人命運,更掌握了自己的命運!
然而眼下,身前這深受迫害的狼心,竟一聲不吭的望著自己。他用著他那僅剩的一隻右眼,正滿含殺氣的盯著自己!
這種滿含殺氣的眼神,這種不聲不響的忍受,令程莽,瞬間便沒了興致。
他無奈的搖了搖頭,自言自語道:“唉,看來你這家夥,還是跟十幾年前一個樣子。要強,且倔強。不過不用擔心,任何一隻桀驁的野獸,在這裏,都會被我馴服。”
突然,狼心咽了幾下口水,竟發覺自己已能夠動彈。好似剛剛那灼熱的鐵鉤,在刺入自己左眼的時候,意外催動了自己全身的內力,將這“一刀雪”的禁製,解除了。
但此刻狼心並未表現出任何跡象,他一直睜著他那右眼,在等待時機。在等待著一個最好的時機,可以一擊斬殺這個程莽的時機。
他看著這眼前程莽的嘴巴,發現他的嘴巴一直在動著。可能是在說些什麼東西,但此刻的狼心,一個字也沒有聽進去。
忽然,他發現了一個機會,那是程莽站起轉身,準備將手中這有些返涼的鐵鉤,放回火爐中的時機。此刻,狼心驟然而起,猛地向著那程莽撲去。此刻他雖沒有兵刃,但卻有著最為本質的武器。
那就是他的尖牙利爪,那就是狼的尖牙利爪!狼心要張嘴撕咬,狼心要十指狠抓。他要將剛剛所受的疼痛,百倍千倍的返還給他!
可下一刻,這程莽竟忽然轉身,右手伸出,左臂背後,瞬間掐在了狼心的脖子上。程莽再一提力,竟一隻手臂就將這狼心高高舉起,隨後直接向左一甩,將狼心重重扔在了石牆上。
“哼!鍛體三層,也敢向我這煉氣境界的人出手?程心啊程心,當年你被我趕出家門的時候,是鍛體二層。沒想到你在這十幾年內,僅僅隻上升到了鍛體三層?你的天賦,還真是高啊。”
程莽嘲笑般的說著,隨後又坐回到了那個鐵椅上頭,靜靜的看著那狼心,道:“而我,獨自享有程家所有的資源。現在,已是煉氣境界的強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