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再說吧。”
風哥說著,忽然高舉雙臂,像是伸了個懶腰一般。
但這一幕卻令其餘四人突然緊張起來,因為他們都已發現,眼前這風哥在舉起雙臂的同時,右手中指忽然朝著背上的長布條,指了指。
通過這一暗示,他們立刻意識到,這裏可能有著什麼危險。可又能有什麼危險?這四人都很是懷疑,畢竟他們此刻,連一絲的異常也沒有發現。
可這風哥,卻已是胸有成竹的站了起來,裝作很是尋常的樣子,在這破廟之中走動起來。要說他是如何發現的蹤跡,僅僅隻是憑著一股子味道。
作為狼心的二弟,他跟隨狼心多年,自然清楚他身上的味道。而此刻在這破廟之中,便是有著他那獨特的草藥味道,並且這味道在風哥的鼻子聞起來,還很是濃烈。顯然他想要尋找的那個人,或許才剛剛離開,又或許依然躲在這裏!
正當這風哥走到那塑像身旁之時,忽然停了下來,他伸手摸了摸這積滿灰塵的大將軍塑像,輕聲輕語的開口道:
“大將軍啊大將軍,數百年之前,你鎮守青城,抵禦南蠻各族不敢入侵。可本該備受敬仰的你,為何會此刻蒙塵?嗬嗬,看來都怪那個林城主了。他來此之後,隻會供他自己的‘佛’,哪還能管你這尊‘神’?既然他不管,那就讓晚輩狼心,替您擦了擦塵土吧。”
這“風哥”說著,忽然抬手取下身後長布條,猛地一翻滾便從中抽出一柄長刀,照著眼前這塑像額頂,猛砍而下!
這一刀之勢,分明就是要將這整個塑像,一刀兩斷!
可就在他這一刀之勢,斬到塑像中身之時,卻忽然見到這塑像的底座,猛地爆裂開來。
在這爆裂廢棄的土石中,再現一柄鋒芒!
“風哥”見勢不妙,猛地收力抽刀,退回到了幾步遠之後,麵帶微笑的看著眼前這渾身髒亂的男子,陰陽怪氣的開口道:
“大哥,別來無恙啊……”
誰料那衝出塑像底座的狼心,猛地吐了一口吐沫,惡狠狠的叫罵道:
“呸!誰是你的大哥?!鳳川!離得老遠我就問道你身上這股臭胭脂粉氣,臭的我肚子裏直犯惡心!”
聽聞那“惡心”二字,這位被喚作“風哥”的鳳川,忽然惱羞成怒,抬起袖子靠在鼻前,猛吸一口,惡狠狠的看向狼心,道:
“你這個山野莽夫,懂什麼!我這是精心調製的香氣讓你聞了,都是一種玷汙!你們還愣著幹什麼,快給我上!”
鳳川說著,忽然看向看向身後的那四人,可神色卻猛地一皺,連忙提醒道:
“你們身後!”
“什麼!?”
四人頗為驚愕,剛想轉身卻已聽的“嘭!”的一聲,身旁最右邊的那位同伴,竟已猛地飛出數十米,重重的撞在了眼前的石牆上。
其餘三人還猛地發現,那人的背後衣服,竟還像被火燒過似得,現出黑黑的裸露皮膚。
“身後!——有人!——”
其餘三人立刻叫嚷著,即刻轉身抽出腰間長布條,各抽出了一柄鋒利的刀!而他們在轉身之後,卻驚奇的發現,自己眼前站著的之人,竟是先前問過路卻放了的少年!
此刻,他們三人心中都隻有這一個念頭:早就不該讓鳳川放了這個家夥,現在還白白惹出了這個麻煩!
但眼下他們可不想去思考這些,他們這魯莽的大腦中,隻有一個念頭,那便是--殺!
殺!
一個頗為簡單的字,卻是陪伴了這三位匪徒大半輩子的一個字!
他們因為殺,而存活了下來;他們因為殺,而獲得錢財;他們也因為殺,練就這一副強健的身軀,以及這一雙狠辣的雙眼。
常人若是見到這一雙眼,根本連直視都不敢。
而鄭術,他敢!
他敢直視這三人的眼睛,因為他知道,這三人的眼睛,其實並不是那麼的可怕。雖然他們不知殺過多殺人,可他們眼中的殺意,卻還不是鄭術見到過的,最強烈的那個。
鄭術所見過的,殺意最為濃烈的眼眸,就是那個鐵媚!
作為鐵家千金的她,曾經作為鄭家大夫人的她,更是作為一個母親的她。看向自己之時,那眼中濃重的殺意,才真正令鄭術,感到過恐懼。
“鄭術,小心這三人!他們以刀法著稱,要各個擊破……”
噌!
狼心剛說一句,就忽見一柄寒鋒襲來,下意識的朝後一躲,驚險萬分的躲過了這鳳川的刀刃。
而此刻,這鳳川忽然開口問道:“你自己都自身難保,還有閑心卻理會別人?那個臭小子多管閑事,死了就死了吧。大哥,咱倆都是鍛體三層。現在倒正是個好機會,看看是你的雙刀厲害,還是我這單刀更勝一籌?
哈哈,看著我這一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