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道這時,這狼心忽然歎息一聲,似是想起什麼過往悲痛之事。
正在這時,鄭術又忽然問道:
“那你現在能跟我說說,你這堂堂的狂狼幫首領,怎會落得如此田地?既然你奄奄一息的躲在這裏,那麼你的其他手下呢?他們為何不來就你,難道他們都死了?”
“沒有,他們都活的好好的。我之所以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都是因為我那結拜的二弟風川。他下藥令我內力全失,企圖殺了我,自己當家。還好我拚了命逃了出來。對了,你以後千萬千萬不要再來找我了,免得惹禍上身……”
鄭術聽完,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心想青城這個小江湖,怎會有這麼多喜歡下毒的人?鄭術眼看這狼心能逃過一劫,心中暗自祈禱,自己也能平安度過此事。
“那現在,你能吃了麼?吃藥痊愈之後,趕快離開吧。對了!以後也不要劫我鄭家,知道麼?!”
鄭術說著站了起來,隨後轉身飛速的離開。獨留下狼心一人正拿著那枚養血丹,他看著這少年遠去的背影,心想如此年紀,就已有這樣好的輕功。可他為何會是二公子,偏偏不是大少爺?要是大少爺,就好了……
想到此處,狼心這醜陋至極的臉上,竟留下了兩行熱淚。
他用力晃了晃腦袋,伸手擦去臉上的淚水。直接仰麵將這一枚養血丹咽了下去,隨後他便靜靜的靠在牆角,拿來那一張破草席,蓋在了自己身上。
他閉上了雙眼,仔細的回想著先前一切,心中憤恨與悲痛疊加,好似受盡了折磨。
同時,離開這巷道的鄭術,在這青城的一處糖葫蘆攤位前,又撞見了那程家的少爺程亮。並且那程亮也在看見鄭術的一瞬間,就像是老鼠撞見貓一般,下意識的捂住了自己的錢袋,惡狠狠的看向鄭術,厲聲嗬斥道:“臭小子!你又想幹什麼!?”
鄭術見到這小子一副被偷怕了的表情,也就笑嗬嗬的回答:“你猜?”
忽然,一陣風吹過,那程亮再次發現自己腰間的錢袋,已不見了蹤影。他氣急敗壞的大吼一聲,“追!”
隨後他便又坐在一位壯漢下人的背上,一夥人再次朝著那鄭術追趕而去。
但這一次的鄭術因為心中有事,所以也並不想與他多作糾纏,隻是跑了十幾米,就將這錢袋朝天上一扔,消失在了程亮的眼前。
他一路朝家走去,摸了摸插在自己頭發內的銀針,心想著那個心狠歹毒的大夫人,到底會將那個劇毒的消元散,放到什麼地方?
鄭術知道自己必須加倍小心,但也不能正大光明的去找大夫人理論。他知道自己必須找個好機會,必須徹底鏟除這個後患。留她在鄭家一日,想來加害自己的惡念肯定不會輕易消除。
“二少爺!您回來了!”
鄭術走到門前,忽然聽見身旁的兩位看守朗聲恭迎自己。
他先是一愣,心想這也不是自己尋常的待遇啊?
但之後他又會心一笑,張口問道:“你們兩個今天是哪根筋搭錯了?怎麼想起來恭迎我這個二少爺了?原來你們可都是從來沒有正眼瞧過我一眼啊。”
“二少爺,你這是說的哪裏話,我們兩個不都是一直對你很尊敬?”
“對,先前我們兩個的態度不好,大少爺已經教訓過我們了。以後,我們改!”
鄭術莞爾一笑,心想還真是那個鄭廉搞的鬼。他沒想到那個家夥還挺不經嚇的,嚇他一下就讓他怕成這個樣子,以後也是省事了。
所以,鄭術隻是朝著這兩名守衛擺了擺手,開口道:“行吧,繼續努力。”
隨後,鄭術便直接踏入了門內,他來到後院樹下,發現那不遠處的鄭廉,此刻正在池旁習武,一拳一式正是那鄭家拳法。
不過看他此刻也還是鍛體一層,而且鄭家拳法也就隻是掌握了基礎而已。
一旁的大夫人麵容憂慮的看著,時不時的搖了搖頭,好像在思考著什麼。忽然,她動了身,叫停了鄭廉。
可這下一幕,卻是令鄭術很是震驚。他沒有想到,這一向雍容端莊的大夫人,竟然並不是手無縛雞之力。此刻她正施展著鄭家拳法,雖然穿著略顯臃腫的羅裙,但一招一式一拳一掌,卻都是虎虎生風,頗有幾分鄭岩的影子。
在距離如此之近的情況下,鄭術能夠發現,這大夫人,內功修為也是鍛體二層。
“我怎麼忘了,大夫人跟隨爹不少年份,應該也能習得一招半式。”
鄭術自言自語的說著,可突然,那大夫人停了下來。因為她在轉身之時竟發現,這鄭術竟悄無聲息的站在了自己身後的樹下,且正盯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