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古林讕語(1 / 1)

寂靜的夜伴著滿天皎潔而又略顯灰暗的月光。無風的夜晚卻給人一股莫名的悲涼之感。蒼蒼的山林深處潛藏著一座極不引人注目的竹屋,看上去似乎已存在與這空間許久了。但若非細看,普通的飛行靈獸也無法注意到。它似乎是建在一個土丘之上,但不知為何土丘並非看上去的那般隆起,在凸起處的頂部竟然有詭異地凹回向地心之處,竹屋正是在那凹陷處的中心。樹木雖有一絲靈性,但終究不能同人一般的一致,但在這片古林中所有規則仿佛都不再奏效了似的,十幾、二十棵樹木如同護衛一般護住那座看似不起眼的建築旁,似乎在守護著什麼……

“咚!咚!咚!”

一聲聲鍾響在古林深處想起,嘈雜的飛鳥之聲隨之響起。兩道模糊的人影漸漸浮現,一個高一個矮,一個白衣素裙,一個麻衣粗布,皆是衣著樸素。

“媽媽?”一個麵目清秀的少年睜著眼望著一個身著白色裙衫的女子。

“嗯?”那個白裙女子應了一聲,她的臉頰並沒有像俗世中的那些女人一般彩妝濃抹,絲毫不加以胭脂俗粉,但依舊是那般絕美的容顏、玲瓏的曲線。從她口中傳出的應答之聲仿佛從天際而來,那般空靈動人。隻聽得一字,卻感受到了萬字。

“媽媽,我們為什麼要每年來敲這口大鍾一次呢?”少年伸出還略顯稚嫩的小手指了指那口古樸的大鍾。那口鍾的鍾身沾滿了黃土,似乎還有這兩三道七八寸長的裂痕,隻有那剛剛敲擊過的部位略顯幹淨一些,在這小塊區域之中竟然依稀有這一條分辨不出是何種生物的尾巴。似乎是一條龍尾!但想要尋那龍頭便再無它法了。果真神龍見尾、不見首的存在啊。

少年凝視著那古鍾上的龍尾,腦袋中驀然升起一股壓迫之感,似乎是血脈上的差別,眼中多了一份迷茫與疑惑。

“你長大了媽媽再同那解釋,現在你還不能知道,也別去和爸爸打聽,好嗎?”女子隨即展顏一笑,一笑傾國傾城。看上去不過二十許人,但眉宇間成熟的韻味卻展露無遺。

“奧,都聽媽媽的。”少年乖巧地點了點頭,但雙眼中的疑惑與迷茫絲毫不減。

“好啦,我們回家去。”女子深處玉手拉過少年稚嫩的小手向遠處走去……

“摩邪刹那星希明空,楠楓空靈落日夕照……”一聲蒼老的呢喃在那母子兩人離去後響起。蒼老的聲音猶如行將就木的老人一般,但渾厚的嗓音任然令人心有餘悸一般。放眼四周,唯聞其聲,不見其人……

漸漸地飛去的鳥兒再次回巢了,古林再次沉寂下去,仿佛從未發生過什麼,原本嘈雜的天地再次回歸了寂寥。還望眼讕語古鍾之處,早已空無一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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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雨處女作,新書第一章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