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根本就不理會他。
齊歐白也是被氣習慣了。深呼吸調節下很快就恢複了平靜的心態。
怎麼忽然感覺有點悲涼?齊歐白呼出一口濁氣,不再去想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一隻手捂著鼻子,一隻手伸出開門。
不過這還真臭啊,尤其是剛才還深吸了幾口。齊歐白決定等會一定要迅速出去,他有點想念外麵的新鮮空氣了。
走出廁間路過洗手台,正好看見鏡子裏變化過的自己,齊歐白嘖嘖稱奇。於是停下了腳步,一手扶著洗手台,一手在臉上摸著臉,對這張臉可謂是格外滿意。
係統,這張臉可是以你為原型想象出來的,有什麼感想沒?
係統沒有聲響,這讓齊歐白感到有些無趣。
「由於宿主拖延時間消極怠工,係統現已將宿主的『助手』傳送回來督促和協助宿主進行任務。」
齊歐白的臉頓時僵住了。
「又·偷·懶·了·啊?」冷冷的聲音帶點咬牙切齒的情緒,在齊歐白身後響起。齊歐白僵硬地轉過身,就看見滿臉寒氣的青年手持木棍,氣勢洶洶。
尤其是青年那冰冷懾人的雙眼,盯得齊歐白頭皮發麻,但他還是堅信自己是清白的。
「這件事我能解釋,給我個機……」
呼——
齊歐白還沒來得及說完話,就被麵若冰霜的青年一棍子揮過,屍首兩分,再也沒了聲響。
齊歐白,享年不詳,卒。
「哼。」
冷哼一聲,青年目光隨意撇過齊歐白的屍體,如鬼魅般的身形瞬間消失在原地,朝著某個方向飛奔而去。
而原本該倒在廁所洗手台旁邊的齊歐白的屍體,連帶著血跡一起詭異地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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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係統已自動將宿主複活到任務目標附近,請宿主立即尋找任務目標。」
「找什麼找,你想讓人家看一場爆頭秀?」齊歐白自嘲似的嗤笑了聲,隨後理了理衣裝,神色嚴肅,正經的模樣連他自己都很滿意。
筆直地站在原地,捕捉到一抹白色的身影在不遠處一閃而過,齊歐白立刻伸手作阻止狀(爾康手),聲情並茂地大喊道:
「小誌淡定!我們是來做任……」
呼——
木棍呼嘯而過,發出一陣呼聲,齊歐白的頭被打飛不知到了何處。
「……」把沾血的木棍立在地上,青年望向齊歐白的頭被打飛的方向,眼中冷漠依舊,但卻沒再去追蹤齊歐白。
「小誌,你不能仗著係統對你的寵愛就為所欲為,我這個正統宿主說殺就殺。雖然你殺我我複活不用被懲罰但是……」
呼——
青年毫不猶豫地揮棍向後。
齊歐白看著麵前近在咫尺的木棍,神色不變,即使看到木棍上的血跡,也依然不露絲毫懼色。
「你要清楚我們是同伴,你是我助手,不要總是棍棒相向。」齊歐白像一個教導誤入歧途的學生的老師,循循善誘對方重返正道,隻是這個學生並不怎麼領情。
「**半天,這群人你收拾?」
情緒恢複正常的青年收回木棍,眼神略帶冷意。
「小誌,文人動口不動手,像你這種學曆才六年級的粗人就適合幹這……」
呼——
在一群黑西裝人驚訝的目光中,齊歐白的頭又不知飛向了哪裏。
「欠打。」
把木棍搭在肩上,青年冷淡的目光掃過麵前一個個黑西裝人,握緊木棍正要進攻,一位黑西裝人卻先開了口。
「誌爺?」
此言一出,其他黑西裝人皆頓住了身形。
黑西裝人看著青年一身白衣和手中的木棍,以及聯想到剛才對方的戰鬥方式,心下已經有了答案。
「你認識我?」青年略帶冷意的眼神直盯著黑西裝人,在記憶中卻尋找不到這人的信息。
「當然!您的名聲道上誰人不知……」
「對對,所以快把你們家老爺叫出來,別在這**了。」齊歐白的突然插嘴驚到了黑西裝人全體。
「這這這……」問話的黑西裝人滿臉驚愕,不明白已經死透的人怎麼就生龍活虎的了。
「專業變魔術,有意見?」齊歐白笑臉相迎,問話的黑西裝人迅速看了眼青年,抹了下額頭的汗水,連聲抱歉。
「抱歉兩位,老爺有要事在身恐怕是沒辦法於兩位商談。」
「你家老爺千金的終身大事他會沒空談?」
齊歐白笑眯眯地看著愣在原地的黑西裝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