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大學生,過來歇一會啊,一上午了就光知道在那悶頭幹,心累傻了學校可不要你了啊~~咯咯~~”

雖六月熱死牛,但位於渭南省南部的大河村田間地頭卻依舊有不少勤快人在除草滅荒。

畢竟這個時節正是荒草打種的時候,要是今年不清理幹淨,那明年,野雞都能抱出窩來。

這不,在大河村北麵的黑山南坡一片農田邊上,一位穿著綠花涼褂,身材略顯豐滿,模樣俊俏,紮著馬尾,熱的臉上紅撲撲的年青女子笑嘻嘻衝著依舊彎腰在地裏割草的瘦弱子擺手喊道。

“哎呦,胡姐,你可別埋汰我了,這成績都下來了,就我那四百不到的分數,哪個學校肯要我啊?”

同樣熱的滿頭大汗的莊陽見站在田頭上的俏麗女子衝自己擺手後,趕緊放下手裏的鐮刀,走了過去,不過對於大學生這個稱謂卻是滿臉的苦笑。

高考成績已經下來有四五時間了,莊陽隻考了三百七十分多點,雖然早就有心裏準備,但是莊陽看到成績的時候還是有些懵,畢竟平日裏莊陽成績不算差,隻是悲劇的是,高考那幾正好得了重感冒,缺考兩門,其他幾門雖然勉強去考了,但帶病考試,結果可想而知,能考出這成績來,都已經算不錯的了。

本來莊陽的父母是打算讓莊陽再複讀一年的,可是莊陽考慮到自己家的經濟情況,還是決定不上了,畢竟家裏還有個剛上學的妹妹呢。

而眼前這個被莊陽稱作胡姐的女子名叫胡靜,今年二十歲,住在大河村村西頭,和村東頭的莊陽家離得並不近,不過,由於胡莊兩家的地挨著,再加上兩人年紀相仿,所以從兩人就熟絡,從記事起就經常在田間地頭打鬧玩耍。

“切,不上學就不上學了唄,有什麼大不了的,你看姐姐我同樣也沒上過學,不一樣過?”

胡靜顯然聽了莊陽的事,此時見莊陽臉上的苦笑後,毫不避諱挨著莊陽一屁股坐在了地頭上,大大咧咧的拍了拍莊陽安慰道,

“反倒是隔壁村的那個什麼王大牛,你看看他可是上大學出身的吧,到頭來怎麼樣?還不是照樣連個工作找不到?還不如我養雞賺的多呢,要我啊,你幹脆跟著姐姐養雞得了,保準比上學強。”

的確,這胡靜雖然學畢業便沒再上學,可為人卻樸實能幹,下學後,便跟著父母養起了山雞,這幾年日子過得越來越好,算是大河村比較富有的人家了。

“還是算了吧,我一沒技術二沒本錢的,還是等兩年再吧。”莊陽自然知道這是胡靜在安慰自己,不過卻同樣有些感激。

畢竟人心本就現實,就是因為平日裏莊陽學習好風評比一些村裏的其他孩子強,所以,這次突然考砸後,莊陽已經聽到有好幾個人人前人後的嘲笑過自己了。

而見莊陽拒絕,胡靜倒是也沒強求,正好此時也快到飯點了,兩人又閑聊了一會後,便一塊下山回村,不過分手時,胡靜卻遞給了莊陽一張名片,是莊陽以後想養雞的話,可以給她打電話。

莊陽拿著名片看了看,決定先存下來再,畢竟不管以後養不養雞,就憑和胡靜的關係,存個號碼也沒啥。

哪知道,等到莊陽拿出自己的手機時,卻意外的現手機屏幕上竟然多了一個“外星菜農紅包群”的邀請通知。

莊陽一開始還以為手機中病毒了,本不打算點它,畢竟,這手機本來就是個二手貨,還是莊陽那個在縣城教書的三姑在莊陽高考完後,送給他查成績用的淘汰山寨機,平日裏卡的要命不,沒想到今竟然還中病毒了。

不過讓莊陽無語的是,那個邀請刪除不了不,連帶著整個手機都操作不了了。

“我去,怎麼情況,還真中病毒了啊?我倒看看這到底是什麼幺蛾子病毒!”

鬱悶的莊陽最後幹脆直接點開了那個邀請通知,看看到底是什麼鬼病毒竟然這麼頑固!

隻是,等到莊陽點進去後,卻直接進入了一個類似微信群的對話框,不過令莊陽無語的事,群裏麵非常安靜,而且,群成員都是些鬼畫符差不多的字,莊陽仔細瞅了半,卻一個字都不認的。

“額……這是哪個國家的群啊,我怎麼一個字都不認識?難不成這破手機中病毒還中到外國去了不成?而且,這也沒紅包啊?坑爹呢吧!”

就在莊陽納悶的時候,對話框邊上卻跳出來一個類似設置的頁麵。

裏麵同樣寫滿了鬼畫符一般的一個個詞語,莊陽往下拉了拉對話框,總算在那幾萬甚至幾十萬個詞語中找到了熟悉的“漢字”這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