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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第二十一遍了,”林澗風轉過頭來懶洋洋地說到:“有時候真佩服你的耐力。”
“道歉,你給我道歉。”穆紅楓都說成慣性了,又說了一句才停住了嘴,小臉紅彤彤的,淚痕交錯。
雖然不待見她,林澗風在心裏也不禁暗暗讚歎:“這還真是個天然美女,一點都沒化妝,不然臉上早就被衝得亂七八糟了。可惜,就是腦子差、脾氣暴。嗯...胸-脯是真大啊!”
“道歉?這是不可能的。”林澗風說完這句話,立即舉手示意,阻止了穆紅楓準備開始的新一輪言語轟炸,“但是,我可以給你講道理!講我的道理!”
林澗風換了個舒服的坐姿,也不在意滿拖拉機都看向他的目光,緩緩道:“世間的道理千千萬,大多我都不清楚,不過,我也沒必要搞清楚。”
“我沒上過學,我的道理都是我自己看書或者我師父教我的,所以,我很珍惜,很堅持。實際上我這個人是講道理的,但是,隻講我自己的道理。”他臉上帶著一絲回憶。
穆紅楓不屑地撇了撇嘴,林澗風看了她一眼,繼續說道:“你讓我道歉,這不可能!”穆紅楓一臉的不服氣,秀氣的鼻翼翕動了一下。
“為什麼呢?因為你很吵,所以我讓你別吵,這個道理很有道理,”他也覺得這話有些拗口,羞澀的一笑。
“而你讓我道歉,並不是因為你有道理,隻是因為你覺得我沒有讓著你。但男人讓女人這個道理並不是普遍正確的道理,最重要的是,它不是我的道理。我覺得尊長、親人、愛人、弱小者這四類人中的女性才是男人該退讓的對象,而你哪一種都不算。”
穆紅楓若有所思,看著林澗風那漸漸明亮的眼神和慵懶的臉色,不禁一陣的失神,很反常的沒有出言反駁。
“光頭他們,強盜,而且賣相還不好,嘿嘿,板上釘釘的壞人;車上的眼鏡男、襯衣男,還有其他,斯斯文文的,君子動口不動手,聽著就是好人。但這不是我的標準。”他瞟了一眼滿臉苦澀的光頭。
“光頭,老大,有擔當,能替小弟的老娘鋌而走險找醫藥費。板寸他們,講義氣、懂恩情,貧賤不移,他們絕對是好人;眼鏡男,遇險則躲,脫身猖狂;襯衣男,言而無信、忘恩負義,徹頭徹尾標準的小人和壞人。而這,就是我的評價,我區分好人壞人的標準。講道理,我隻講這樣的道理。因為,這是我的道理。”
林澗風說著說著,眼神明亮,而光頭等人的臉色也漸漸地由苦澀轉變為一副士為知己者死的激動,畢竟就連車匪路霸也需要得到別人的肯定不是,而且是自己佩服的兄弟說的。
穆長陽、端木清兩人以及跟著上車的那個老者若有所思,穆紅楓則是一臉的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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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車上有兩類人,剛開始,是可憐的人,被光頭他們又搶又打確實是很可憐,對可憐的人我不介意幫一把,但看我心情,或者看我有沒有好處。畢竟我又不是除暴安良的大俠。
穆老爺子你們當然不算可憐之人,但因為我看端木小姐和穆老爺子順眼,所以我幫了一把。當然了,我這也算越俎代庖了,憑穆老爺子自己就能搞定。”林澗風和穆長陽互相微笑著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