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醒,已是回不去的曾經,幸福來得太突然,走得倒也匆忙。
“你到底在哪,我到a出口了。”
安悅榕站在車水馬龍的大街上,頂著烈日,汗水一滴一滴浸透著我的t—shirt。
她無奈將手機開了又關,關了又開。人來人往的地鐵站,而她卻獨自站在一旁。
環顧四周,對於她來說這附近的一切都顯得新穎,不知什麼時候開始,她喜歡在空閑的時候看看天。
盡管廣州的天空灰霾一片,總有碧雲藍天的時候。
正是好時候,放晴的藍天沒有一絲雲彩點綴,顯得格外空曠。
建築上的玻璃窗散發刺眼的光斑。
任誰也不願意等人,偏偏是盛夏時節,有點點焦躁,有點點抱怨,又有點點期待。
兩年沒見麵,也很少聯係,偶爾吧,真的不知道見麵第一句怎麼開口。
大概等了半個小時,電話終於再次響起,“你到底在……你在哪,我沒看見你。”
差點破口大罵,天氣實在太熱,他也不希望連麵都沒見就開始吵架吧,得學會克製自己的情緒。
“嗯,到了,你過來c出口。”聽到他的回應,仿若抓住一根救命的稻草一般,欣喜若狂,終於不用站在炎日底下等他了。
這兩年,他過的好嗎,他長高了很多吧……我一路小跑,一路回想兩年前他的模樣,不知道現在會變化多少。
手扶梯緩緩上升,隱約看見他的身影,看起來好高。
到達出口,真的是他,其實對於兩年前得記憶基本沒多少了,記憶中得背影也是很模糊,也許是因為太熟悉,她甚至覺得哪怕時隔三年、五年都能認得出來。
他有1米8多了,耳釘是黑色的,簡約範,兩指之間夾著一根香煙。
看著他手裏的煙,有些心疼,記得他以前說,是因為她才學會了吸煙,想到這,莫名的罪惡感。她卻一直在說服自己,不是她的錯,隻怪他自己對感情太執著。
不想還好,越想就越是心疼,他還沒反應過來她就搶走了他的香煙,“你幹嘛”他對悅悅的行為感到不解。“沒幹嘛,想吸兩口罷了。”
他沒作聲,知道我肯定不會去吸煙。
安悅榕把煙扔到垃圾桶上的煙灰缸裏,他瞥了悅悅一眼順手從口袋裏掏出煙盒,準備再點一支。
她匆忙拉著他的手,“別吸”。
都說是眼神出賣了一個人的心理,這話不假,他應該看得出來,從安悅榕眼裏,流露出的心疼。
他牽著我走了好一會,沉寂的氣氛被安悅榕打破,“還要走多久才到你家”。
她已經熱到口渴,等他等那半個小時裏悅悅也不記得要買水,因為不想讓他等自己。
“嗯,應該還有10分鍾就到。”此刻悅悅一分鍾也不願意多在外麵走,尤其橋上沒有樹蔭,頭發被曬的滾燙。
“我好累,你背我回去好不好。”跟安悅榕熟的朋友都知道,自己一個人的時候有點林黛玉,但在別人麵前,她絕不會去百般討好別人,沒趣。
竟然,在他麵前,撒嬌,悅悅也突然被自己嚇著了。
清醒了,卻不願意再放開他,就一直拉著他但手搖晃。
她哪裏來的勇氣,說要見他,甚至為了要見他可以跟他現女友一起。
她什麼也顧不上了,她害怕等他走了以後,就再也沒有機會見到。
她第一次邁進男人的家,公寓是租的。
不大,也就一百來平米,家居擺設簡單,是她喜歡的風格。
按照慣例,她很喜歡參觀別人的家,這一次,她沒有任何心思。
他現女友,我們叫她佩佩,全名她也懶得去知道,反正過了今天,是見不著了。
在見麵之前,她一直在想象,也許他們三人可以玩的不亦樂乎。
現實往往過於骨感,三個人沒什麼話題,也沒有什麼可玩的,臥室裏還有另一個人,是他的朋友。
他朋友剛剛中考完,閑著沒什麼事做,就一直在他家玩電腦來著,說是已經在他家待了大半個月了。
說起佩佩,她也沒多少想法,第一印象,矮。長相也不出眾,臉圓圓的,很小,短發,看起來很萌。
他們兩個竊竊私語,總覺得不應該讓佩佩來。
他們閑談的內容,我怎麼能不好奇,但畢竟悅悅再也無權過問,畢竟他們之間早已解除關係。
無聊之際,又興致去看他的臥室,普通的家具,除了生活必需品,可以談的上簡陋。
是因為他快要回韓國,還是因為租來的公寓不需要太多物品,閑置也是占地方。
安悅榕環視房間的每一個角落,僅僅得到這樣一個結論。
其實對於親親我我的行為,悅悅並不反感。
但眼前但兩個人,有點看不過眼,再怎麼恩愛,也要收斂一些,好歹悅悅和他也有曾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