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楚雲天作答,太師已慢條斯理的踱了進來。立於正中的書桌旁,朝著楚雲天行禮道,“微臣參見太子殿下。”雲天揮揮手。
正式開始上課了,掃視課堂發現了出水芙蓉的雨萱。
“聽說林將軍的千金今日來報到了,容老夫先考考林家小姐的水平如何?”看著四周聚焦的目光,雨萱瞬間僵硬了。可千萬別出醜了,不然我一世英名可就毀於此了。
看著窗外的一片春色,太師信口便道,“不如就以春為主題作詩可好?”
想自己也是飽讀詩書,受過高等教育的現代人。可不能輸給這洋洋自得,自以為是的老夫子。看著窗外的春色滿園,略一沉吟,托腮道。
“鶯鳴燕語姹紫紅,
燕草碧絲踏足空。
春若有情春自愁,
絕勝煙柳滿東宮。”
“好,好一個春若有情春自愁。果然虎父無犬女,不錯不錯,對仗工整,一語中的。好詩好詩,哈哈哈…”太師滿是溝壑的臉樂的擠在了一起,花白的胡須抖動著。
感受到一道道熱烈的目光,特別是右邊的那道熾烈,聽著老夫子的褒獎,唏噓的叫好聲。雨萱很是受用,自己能被這些飽讀聖賢的古人們肯定,真是天大的幸事。
之後,太師又命眾人輪番即興創作,水平良莠不齊,有褒有貶,倒也盡興。
接著便是抄寫經典詩賦,用慣了中性筆的雨萱握著毛筆也有模似樣的抄寫了起來,將毛筆在硯台裏潤了潤,正打算下筆,卻見身旁那個邪魅似得男人笑意吟吟的托腮斜睨著自己。煞有介事的輕咳了下,提筆寫下了幾行娟秀的字跡。正用心寫著,忽覺眼前一道黑影,手腕忍不住一抖。原來是那家夥的胳膊,隻見他若無其事的伸伸懶腰。好容易寫了一篇,被這神來之筆一劃報廢了。
雨萱氣的牙癢癢,處女秀就這麼被他破壞了,可不能輕易放過他。她凶巴巴的瞪著他,他則一臉壞笑,得意的眨眨眼。漫不經心的寫著他的,她伺機準備突襲,也殺他個措手不及。眼見他那遒勁有力的字跡快滿頁,她適時一甩筆尖,三滴墨汁飛也似的射向他的作品,但見他順手拿起桌上的貔貅鎮紙竟接到了那三滴墨。雨萱不可置信的睜大了瞳孔,半天合不攏嘴,這是在表演特技嗎?
眼見占不上便宜,雨萱隻得悻悻作罷,誰讓她技不如人呢。這麼折騰著就到了午膳時間,雨萱也不顧忌淑女形象,大快朵頤了一番。畢竟不是誰都有機會能吃到這天然有機的美味,再矜持真對不住自己的胃兄。
下午的課程居然是讓雨萱聞之色變的騎射,不過太傅特許雨萱和公主不用操之過急,畢竟是一介女流,由司製指點著做女紅。本來對騎馬佷怵的雨萱見太傅這麼看不起女性,倔強勁上來了,決定要挑戰騎射這個屬於男人的項目,最重要的是她對女紅實在不怎麼感冒。
麵對一匹匹高頭烈馬,林雨豪堅決不讓心愛的妹妹碰,生怕上回的悲劇再重演,還搬出父母之命來壓雨萱。雨萱也不不甘示弱,大談古有木蘭代父從軍,穆桂英掛帥的巾幗不讓須眉種種軼事。聽得雨豪疑惑地撓撓腦袋,怎麼自己都沒聽過呢,果然妹妹的才學比自己還要淵博,最終敗下陣來。隻允許她騎著慢慢走,還要有下人牽著韁繩。
換上袖口窄小精悍的騎裝,雨萱瀟灑的一躍而起,結果太高看自己的身高,一個踉蹌,還好被及時伸來的一隻手臂接住了。雨萱急忙轉過臉道謝,卻見是一張與太子相像的臉,不過眉宇間多了一份溫和,恬淡。幹淨的眼神中透著深情,默默呆呆的凝視著受驚的雨萱。一陣青草的清新環繞在鼻尖,抑製住近距離接觸帥哥的心馳蕩漾,雨萱忙理了理發絲,再次道謝。
這不正是二皇子楚雲逸,隻見他一把抱起雨萱,雙雙跨上那匹血紅色的寶馬,揮動著馬鞭,馳騁在騎射場內。雨萱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驚得張大了嘴,同時被身後濃濃的男性氣息震懾著。
杜浩良嘻嘻笑著對身旁的梁允文道,“梁兄,這二皇子很反常啊,平日可不見他有多近女色。這林將軍家的大小姐果然好姿色,兄弟我晚了一步。看來得聯絡當兄長的了。”梁允文撇撇嘴“杜大公子還是收著點你那顆桃花泛濫的心吧,別害了人姑娘的大好姻緣。”杜浩良悻悻然。
一旁的太子楚雲天看著兩人親密的舉動,恨不得將兩人硬生生的拽開,更疑惑一向不近女色的二弟反常的表現。看見雨萱開始受驚的小臉逐漸轉為享受,不僅怒從中來,不悅的對一旁的太傅說道,“怎麼,這是讓本王欣賞他們的你儂我儂嗎?”
太傅忙召集眾生齊觀摩,今日的課程是射擊移動的活靶考試。即由仆從拿著箭靶不斷移動,由學生騎馬在疾馳中射箭。驚魂未定的雨萱捂住還在狂跳的心髒,卻見那楚雲逸若無其事的檢查著手中的弓弩。心想這古代的皇族怎麼都這麼變態霸道的。還有這學習的難度真夠高的,這是又要訓練出一批殺手的節奏啊。
興奮的雲珠公主乘著步輦,打著華蓋,喝著酸梅湯不住的為皇兄喝彩助威。每人三支箭在號角聲落下後必須盡數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