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家大堂,安家三代人齊聚一堂,老太太在首席坐著,一旁坐著安泰。接著是安泰底下的三房妻妾及她們的子女。因為還早,也跟小肉球沒多大關係,老太太特許他不用來這次的家會,因此安醉墨一個人更顯得孤零零。
“墨兒,你臉色不太好,身體不舒服嗎?”安泰皺眉看著坐在最外端的安醉墨,皺眉問道。
“沒有,隻是昨晚沒睡好。”安醉墨笑笑,看到周圍打量的目光,自然地端起手裏的茶杯,抿了一口茶來提神。昨晚,她躺倒了床上,應該是慕禮宣的傑作吧。想著他並沒有立馬離開,反而是在她最軟弱難過的時候守著她,安醉墨忽然覺得或許事情並不像她想的那樣糟糕,蘇葉鐲提前來到她身邊並不代表著安家會提前滅門,或許這正是一切好轉的契機。即便是糟糕透頂,她,也絕對不允許這樣的事發生!絕對。
“是嗎?有不舒服就記得跟爹說。”安泰看著神色莫辨的安醉墨,明顯不信她的話。
“爹!今天不是有事要宣布嗎!你也別隻顧著跟五妹妹說話啊。”安醉琴見安泰一上來就隻顧著關心安醉墨的身體,心裏一陣不舒服,不由出聲道。
不待安泰和老太太發話,劉氏轉頭厲聲對安醉琴低喝到:“你學的規矩到哪去了?!祖母父親兄長皆在,哪裏輪得到你說話!就算今兒老爺隻顧著和墨兒說話,忽視了你,你也要忍著!你五妹妹還小,不懂事,你也不懂事嗎?!”
一番話,硬生生地將安醉琴的小心氣推到安醉墨人小不懂事身上,不禁讓安醉墨有些啼笑皆非。說是生氣,那倒不至於,畢竟哪有母親不為自己孩子著想的,如果硬要說有什麼,那就是安醉墨有些羨慕,安醉琴身邊有個這樣雖然是非不分卻還是將她護得死死的母親。
但是安醉墨不生氣不代表安泰不生氣。劉氏的話明顯是指責自己偏心,嗬,他就是偏心了,他護不了自己心愛的女子,還不許他護自己的孩子了?
這時,安醉棋剛想出聲將安醉墨招呼到自己那桌,卻被安齊軒拉住,齊姨娘也微微搖搖頭,她才抿著唇坐在一邊沒有再妄動。
看著明顯在暴走邊緣的安泰,安醉墨笑了笑,心裏湧上一股暖流,溫著眼安撫道:“爹,不是有事宣布嗎,墨兒也很好奇是什麼事兒呢!”
看著安醉墨與蘭氏六分相似的臉龐,縱然他有著天大的脾氣這時卻也發不出來了,點點頭,又從那個護犢的老爹變成那個朝堂的宰相。安泰肅著麵龐說道:“三國也就是我們平盛,東邊的清月,西邊的蘭國,下個月月初將在平盛舉行英才會,適時各國將派出兩名才子才女應戰,當然,我們也要選拔上三個人,因此,這幾天你們都要隨我入宮參加會選。”
雖然安泰表麵上還是很正常,但是安醉墨卻敏銳感覺到他在說出蘭國時發澀的嗓音。感受到安醉墨的目光,安泰微微衝她點了下頭,她才稍稍放下心來。而在一旁看起來昏昏欲睡的老夫人,卻將兩人的互動盡收眼底,眸底閃過一絲精光,隨即又閉目養起神來。
而此時安醉墨也低下頭,思索起這次的英才會。南邊的天照路途遙遠,且與平盛國積怨已深,不來到也在情理之中。而且,各國不往大了說,且說平盛國便是人才濟濟,為什麼隻派兩個人參賽?清月……
安醉墨眸色一深,清月的英才,音梵天絕對能輸第一,雖然她不願承認,但音梵天確實文韜武略,且城府極深,這也是安醉墨自愧不如的。但是,清月的另一位英才會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