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我看得出來,你身上有著很多不為人知的過去,那像是一種謎,就像是我們第一次見麵,我說的,這種謎讓我不可自拔的陷在裏麵,我迫切的想了解你的過去,想要了解你,你能和我說說嗎?”施雨涵神情溫柔,走到李風身邊,第一次用她柔若無骨的手,輕撫這李風身上那些縱橫交錯的傷痕,心中刺痛無比。
李風胸中一悶,那些他不願想起的過去,突然像是洪水一般,瞬間侵襲了他的腦袋,他一連喝了三四杯酒,才緩緩的將急促的呼吸壓下。
眼神變得迷離,聲音變得沙啞。
仿佛一個行將就木的老人,在娓娓的述說這一生的故事。
“那時候,我因為某些原因放棄了上學,到部隊當兵,新兵入伍,總是熱血沸騰,也不服輸,蠻牛也是,我們兩個是新兵中最出色的人,互相看對方不順眼,都想要爭第一,你知道嗎?我和他單挑,從來都是不留手的,每次,兩個人都打的翻天覆地……”
李風說道這,臉上露出一絲向往,拿起酒杯又喝了一口,而施雨涵沒有說話,靜靜的聽著,因為她知道,李風需要一個安靜的傾聽者。
“是啊,互不認輸,人生的勁敵,然而,就在一次行動的時候,我和蠻牛分到了一組,從那以後,我們從勁敵變成了能夠生死與共的摯友、兄弟,我們配合從來就沒有輸過,是新兵中最炙熱的兩個新兵之王。”
“可是,一切都被我破壞了,那時候,我爸和我媽死了,惡意報複,僅僅是因為當初我爸在當刑警的時候,逮捕了一名毒販的頭目,那時候我年輕,熱血方剛,聽到我要去報仇,蠻牛、強子、沒有一絲猶豫,跟著我去了。”
說道這,李風早已經是淚流滿麵,施雨涵心痛的幫著擦去李風臉上的淚滴,輕聲問道:“然後呢?”
李風沒有繼續述說,而是定定的看著施雨涵,反問道:“你覺得我李風是不是一個懦夫。”
施雨涵搖搖頭,堅定的說道:“你不是。”
“不……我是。”李風痛苦的抱著頭,哭吼道:“我李風就算懦夫,該死的是我啊,我兩個最好的兄弟,為了我,一個死在了毒販的槍下,一個無奈退出了軍界。可是,該死的原本是我啊。”
施雨涵緊緊的抱住李風,沒有說話,也沒有安慰,隻是不停的留著眼淚,死死的抱住情緒激烈的李風。
“六年了,我甚至不敢麵對這段過去,隻能逃避,我知道自己,每年寄點臭錢,根本無法彌補小妹失去哥哥的傷痛,可是我卻懦弱的逃避,根本不敢麵對小妹,因為我知道她會仇視我,恨不得殺了我。”想起張可欣那種敵視的眼神,李風感到心一陣一陣的抽痛,那個女孩,曾經是將他視作最愛的哥哥呀。
“不會的……不會的……”施雨涵怕了,她心中真的怕了,她沒有想到自己的一點求知欲,竟然會給李風帶來這麼強烈的自責,“李風,別在自責了,蠻牛不在了,你可以照顧好小妹,給她幸福的生活啊。”
說完,施雨涵猛然親吻上李風的嘴唇,生澀而堅定,眼淚流進嘴裏,才發現,淚水不僅是鹹的,有時候也會是這麼苦澀。
李風是喝醉了,抱著如此火熱的的嬌軀,他再也無法控製自己的情緒,一把抱起施雨涵,往床上走去。
瘋狂而粗暴,仿佛找到了一個發泄的途徑。
而施雨涵默默承受這李風的狂野,咬著紅唇,眼中充滿了幸福而又滿足的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