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靈錚張了張嘴，“我以為它就算成精了，最起碼也該是把劍，或者是個小盆子……”
怪老頭摸了摸雪白的八字胡，“修行之人重在內心，表象如何皆為虛無，究竟是什麼形態這些都不過是其次。”他看著紅色晶石內的小孩兒，又道：“其實如今它的狀況已經快要突破，一千多年前他醒過一次，這次醒來後突破了隻要他願意我們也是能出這塑劍池的。”
“真的？”徐靈錚頓時眼前一亮，“那大概是什麼時候呢？”
怪老頭估算了下，笑眯眯開口：“快了快了，看他那樣子五十多年就差不多了。”
你特麼在逗我！徐靈錚立馬拉下臉。
“那還有其他方法讓他提早醒過來麼？”思來想去一番，她還是再度問出口，在這裏困五十年黃花菜可都要涼了。
“也有！”老頭點點頭，“你知道為什麼這偌大的塑劍池中隻有我和你麼？你又知道為何這塑劍池中會有冥界通道嗎？其實人界和妖界中存在著無數冥界通道，但凡死靈聚集之地均有一些特殊通道前往冥界。隻是冥界環境不適合生靈，而冥修又承受不住世俗的日光，所以也沒有發生什麼衝突。當年這塑劍池犧牲了那麼多人類修士，自然也就自然而然形成了冥界通道，那些在正常壽終或者靈體資質不夠好的修士死後，靈體在一段時間後就會變成沒有意識的遊魂，就像你一開始看到的那些。”
徐靈錚若有所思點點頭，然後轉頭問他：“那這跟我們出去有什麼關係？”
老頭一臉的高深莫測：“那是自然。這塑劍池成了精另一種意義上就是它修出了靈體。如果你的靈體強過他，吞噬了之後把它煉化了，不就可以了？”
“聽起來好像很有道理，”她一手摸著下巴，隻是眼神似笑非笑：“可若真是這樣，這麼多年了你為什麼不先把它吞噬煉化了？”
怪老頭沒說話，隻是看著紅色晶石內的小孩，目光複雜。徐靈錚也沒有打斷他，等了很久才聽見他幽幽出聲：“我是看著它形成的，這塑劍池有好幾千年沒有出現過新的靈體了，一直以來都隻有我和他。”
徐靈錚默默轉頭看向晶石，對於怪老頭而言，這或許也就跟他的孩子一樣吧。隻是，“既然你舍不得下手，為什麼又會告訴我，想讓我下手呢？”她雙目灼灼盯著對方，認定了對方絕對還有沒有說完的話。
“因為你的靈體很特殊。”老頭說得有點不情願。
“我？”她微愣，隨即反應過來，也是！她又不是這世界的人，靈體和這些人不一樣也很正常。想到這，她倒也很淡定地點點頭。
怪老頭看了她一眼，雖然是事實可是見對方那麼淡定承認，心裏又覺得有些不爽。他重重哼了一聲，雙手拉出一道殘影，刹那間從他袖口飛出數百張符籙將紅色晶石團團圍住。紅色晶石一感到自己被包圍，裏麵四處遊離流動著的能量瞬間彙攏成一道紅的發亮的能量波，齊齊向圍繞著他們的符籙衝擊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