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槿哥哥你醒啦!太好了,我去把媽媽叫來!”看起來隻有七八歲的小女孩看到床上的人醒了,歡呼一聲,便跑出草屋了。
這是哪兒,我記得我似乎是…
腦子略微一思考,床上的男孩就感到一陣天旋地轉,劇烈的眩暈感讓他不得不停止思考。
“小槿你醒了!”伴隨著木門被推開,一個年約二十幾歲的少婦快步進來,“嚇死媽媽了!”
媽媽……
聽到這兩個字,男孩一動不動的身子突然間仿佛打擺子一樣劇烈的顫抖起來。努力的偏過頭去,看到的卻是一張陌生的麵孔。
眼前的少婦看起來很年輕,小小的瓜子臉上不施任何粉黛,雖不算傾國傾城卻也別有一分不食人間煙火的韻味。
不,這不是我的媽媽……
男孩的頭轉了回去,但身體卻依然不住的顫抖。
“木槿哥哥,你怎麼不說話。”小女孩著急地道。
原來我還是我,我還是木槿。可是,這個少婦是誰,她為什麼說是我媽媽,這個小女孩又是誰。
眼前又是一陣眩暈…
不對,我媽媽是林雨,不是她,我爸爸是木建國。可他們,他們都沒了。我隻記得我在馬路上走,似乎聽到汽車的喇叭聲,然後身體一痛,啊,好疼…
木槿清醒了不過幾分鍾的神誌又模糊了起來。
“小槿,小槿!”
…
再次醒來,時間似乎已經是深夜了,床邊依然趴著一個人,不過不再是那個小女孩,而是一個少婦。少婦已經睡著了,精致的臉上還有兩道淚痕。
似乎察覺到床上的人已經醒來,少婦猛然間抬起頭,“小槿你醒了,感覺怎麼樣?餓不餓?媽媽給你做東西吃…”
“這裏是哪兒?”
“啊?這裏是咱家啊。你和隔壁二寶去山上烤麻雀,你不小心踩空了,摔到了頭,還是二寶把你背回來的,你回來的時候還是清醒的啊,你不記得了嗎?”
二寶,烤麻雀,摔到頭,怎麼可能,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小槿,想起來了嗎?到家之後沒說兩句話你就暈了過去,可把媽媽嚇壞了。郎中給你看過病,說沒什麼大礙過會就能醒來,可誰知道你會睡了三天。不過謝天謝地,你沒事就好。”
郎中,茅草屋,這身衣服…難道是,穿越了?
“小槿你餓了吧,等一下,我去給你盛小米粥,鍋裏一直開著火熱著呢。”少婦說完,也不等木槿開口便起身出了房門。
看來,真是穿越了。我還叫木槿,這是天意嗎?可若真有天意,賊老天,你卻為何對我如此不公!我不求大富大貴,我隻求一家人平平安安的生活在一起。這過分嗎?你又為何讓我隻剩孤身一人!你既如此絕情,卻又為何讓我穿越重生?難道我連死亡的權利都沒有了嗎!
“小槿,來先喝點粥吧,你好幾天沒吃東西先喝點粥潤潤腸胃。”隨著門吱嘎一聲推開,少婦端著一碗還冒著熱氣的小米粥走了進來。
木槿呆呆的望著頭頂的木梁,沒有理會。
“來小槿,媽媽喂你。”
“我不喝。”
“小槿……”
“我不喝!”似乎是有些生氣了,木槿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揮了一下右手。接著,就聽到了瓷碗破碎的聲音,兀自散發著淡淡香氣的小米粥撒了一地。
少婦愣愣地看著床上的男孩,這一刻她似乎感覺到自己的兒子變得有些陌生,不過片刻後這種感覺便被一種苦澀所替代。
“好,那你先休息吧,如果哪裏不舒服記得叫媽媽。”少婦的臉上勉強掛起一絲笑容,拿過桌上的抹布擦幹灑落的粥,又細心的將一塊塊碎瓷片撿起,然後慢慢的退出了房間。
床上的男孩也慢慢閉上了眼睛。
…
清晨,泛著一圈金色光暈的太陽冉冉升起,山穀內花草上的露珠反射出清澈的光芒,四周山林中得鳥兒嘰嘰喳喳的歌唱。群山環繞中的小山村,偶爾有幾縷炊煙緩緩飄過。
“二寶來了啊,快來屋裏坐,還沒來得及再謝謝你把我們家木槿救回來呢。”
“應該的晴姨,對了,昨天聽靈兒說木頭醒了,可我後來跟我爸去山裏打獵就沒過來。我先去看看他啊。”說著,一個十二三歲的小男孩急匆匆的朝一間草屋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