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棄船上了岸,直奔淩霄城來,袁小虎看見守門侍衛,尋思:他們見了我的模樣,定會將我抓主送給錢冬瓜,馮伯伯又失去武功,這便如何是好。
他急於想和父母相見,告訴他們自己還活著,但他左思右想也尋不出一個妥善的法子來過城門這一關。馮拜佗看他左右為難,知他心事,從懷中取出那張人皮麵具,道:“小虎,不用擔心,你看這是什麼?”
袁小虎看見人皮麵具,心中大喜,一把奪將過來,翻來覆去的欣賞,口中不住道:“這玩意真好玩,馮伯伯你以後多給我做幾個。”等他戴上麵具,發現自己根本不適合,這是一款成年人的臉,大小年齡都與他相差甚遠,但沒有辦法,隻得就這樣戴著往城裏混。
守門的兩個侍衛見一個老頭帶著個侏儒朝城門口走來,那侏儒相貌要多醜有多醜,眼睛高高的幾乎長在額頭上,嘴唇又太低,幾乎沒有下巴,一張臉皺巴巴的,這是他們見過最醜的人,這樣的人非常可疑,要是有什麼病帶進城中那可不得了。手一攔擋住二人,問道:“老頭,你兩個是外鄉人吧?來我淩霄城有何事啊?”言語之間很是無禮。
馮拜佗道:“我是個走方郎中,這位是我的徒弟,兩位爺,我們進城是混口飯吃,就行個方便。”說著深深一揖。
一個小胡子守衛道:“你這徒弟怎麼長得跟帶魚似得。”說完與同伴哈哈大笑。袁小虎怕露餡,一直低著頭,聽他二人如此說,暗暗罵道:王八孫子,你全家都是帶魚。那小胡子守衛道:“嗨,帶魚,讓我搜搜身才準進城。”說著就要拉袁小虎。
馮拜佗趕緊攔住道:“哎呀,這位小哥是不是最近老是胃疼啊。”那小胡子一愣道:“沒錯,哎呀,老頭,哦老先生不愧是郎中,不用把脈,都能瞧出這點小疾。在下確實經常胃疼,請老先生治一治。”馮拜佗掏出一粒藥丸道:“服下此藥,明日便好。”
小胡子收下藥口中客氣了許多,有道是:吃人嘴短,拿人手短。隻聽他道:“老先生可以進城了。這兩日城中抓一對夫妻,我們必須謹慎行事。”袁小虎知道他口中的這對夫妻定是他的父母。心中恨道:可惡的錢冬瓜,我父母何罪之有,你要如此苦苦相逼。待我進城接了父母遠離這是非之地,讓他這輩子也休想抓到。
進了城二人不管街上人投向袁小虎的古怪目光,也不聽人議論這張臉有多醜,徑直的往老王醫館走去。突然前麵幾匹馬奔騰而來,馬蹄聲如密雨敲窗,馬上同樣是一群侍衛打扮的人,隻見第一匹馬上的侍衛手中捧著個木盒,一路奔馳一路高叫:“袁小虎已被海神吃掉,他的人頭再此,城主有令,將人頭懸掛在城門口。”
袁小虎奇道:“我不是好端端的在這嗎?他們這是何意?”看馮拜佗時,他也百思不得其解。突然袁小虎大驚:“不好,這是引蛇出洞之計,他們利用我的人頭抓我父母。得趕緊去與我母親相見,否則父母真會以為我身死,他們定會跑出來自投羅網的。”不僅又罵這條詭計真是毒辣,我父母老實巴交的漁民,不過在言語上得罪錢冬瓜,當真要逼得他們走投無路嗎。
大街上人頭攢動,聽說袁小虎被吃掉,頭要掛在城門口,都往城門口擠去。袁小虎與馮拜佗逆著人群快步往老王的醫館走去,袁小虎心亂如麻,真怕父母中計,被騙了出來。果然他的擔心應驗了,沒過多時不遠處一對夫婦哭著喊著小虎的名字也奔往城門,正是袁有財夫婦,老王在後麵一個勁的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