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袍人便是這些人所稱的聖使,他轉過身來,梁元嘴巴一咧。
紅袍人居然還是黑氣罩麵,讓人看不清麵目。紅袍人低著頭,看方向應該是在看梁元。梁元看著那團翻湧的黑氣,打了個冷戰,心中發毛,叫道:“你為什麼偷襲我?還把我抓到這裏來?我身上沒什麼寶貝,你把我放了吧!”
“地獄海的岩漿流向圖,你是從哪裏得來的?”紅袍人的聲音低沉粗糲,似乎有一種讓人臣服畏懼的魔力。
梁元麵上一喜,急忙道:“哦!原來你也是想要這張圖啊!這不是已經在你手裏了嗎!你還想要的話我馬上再給你畫!”
紅袍人冷哼了一聲,道:“你最好不要說太多廢話!”說著,紅袍人身軀一挺,強大而危險的氣息在大帳內凝固,馮元柳等人大氣不敢出,都低著頭道:“聖使息怒!”
梁元撇了撇嘴,道:“白虎宮稱得上什麼‘聖’,也不過是隻會暗施偷襲、倚強淩弱罷了。有能耐你放了我,你我再大戰三百回合!”
紅袍人踏前一步,手掌懸在梁元頭頂。梁元隻聽到細小的“嘶嘶”聲,他頭皮發麻,頓時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急忙叫道:“這圖是一個老頭子給我的!”
紅袍人一動不動,繼續用陰沉地聲音問道:“那個老頭子叫什麼名字?”梁元嚇得渾身發抖,大叫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紅袍人用玩味的語氣道:“你很怕死?”梁元聲音發顫:“我我我,我怕死。”
紅袍人收回了手,負手而立,問道:“你怎麼會認識那個老頭子?”梁元咽了口唾沫,小心道:“我能說我不認識他嗎?”
紅袍人氣息一凝,嗯了一聲,空氣中彌漫著冷厲的殺氣,梁元急忙叫道:“我也是受人之托啊!”
“受誰之托?”
“一個和尚!”
“你為什麼要聽那個和尚的?”
“他是我嶽父!”
空氣瞬間凝固,梁元連忙叫道:“真的!我的嶽父就是個和尚!如果我騙你,天打五雷轟!”
“你的陣修和術修也是跟和尚學的?”
“陣修是跟和尚學的,術修是我自學的。”
紅袍人嘲諷道:“如此看來,你還是個不可多得的奇才!”梁元幹笑道:“還好還好!”
紅袍人冷哼一聲,轉身走到桌案前,寒聲道:“把他押下去!”
幾個人應了聲是,走過來把梁元拖出大帳。
紅袍人背著左手,右手手指一下一下的點著桌案,緩緩地道:“梁元的名字第一次出現是金青月提到的,然後他就被金青月抓住了。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他又被金青月放了,兩個人反而還成了朋友。”
馮元柳上前謙卑地道:“聖使,我懷疑上次從天印宮救走白天忍的人就是這個梁元!”
紅袍人點點頭,道:“他的法力確實在你之上!”馮元柳老臉通紅,低頭道:“是屬下無能,壞了聖使的大事!”
紅袍人冷笑了一聲,馮元柳頓時冷汗直下,頭低得更低,畏懼道:“求聖使責罰!”
紅袍人冷聲道:“罷了!你既然跟梁元交過手,你對他的來曆怎麼看?”
馮元柳舒了一口氣,道:“屬下孤陋寡聞,猜不透他的來曆。倒是他說的那個和尚,屬下懷疑是當年給烈焰城送萬刀奪魂陣的和尚。可是據白宇林所說,那個和尚早該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