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白天忍和吳玉環在一起說些家常,總是因為白天忍的去留問題而不歡而散。白天忍失意地坐著,回想著傷心離去的吳玉環,心裏萬分的慚愧。
也不知過了多久,白天忍想得出神,白天賜喚了他數聲都沒有聽見。白天賜隻好走上前輕輕推了白天忍一下,擔憂道:“大哥!你這是想什麼呢?”
白天忍恍惚了一下,失魂落魄得道:“沒什麼。金姑娘請來了嗎?”白天賜道:“請來了,就在外麵呢。”
白天忍急忙站起來,邊向門外走邊責備道:“金姑娘是貴客,怎麼讓金姑娘在外麵幹等!”
“少城主不必客氣!我是怕打攪到白城主休息。”白天忍剛剛走到門口,金青月沙啞低沉的聲音便響起來,白天忍連忙把金青月請到房間裏。
金青月的臉色看著並不好,似乎有些疲敝,陪她過來的是林原。白天忍於心不忍,道:“金姑娘的臉色蒼白、氣息虛弱,是不是病情加重了?這一日事情頗多,忘記了安排人給姑娘把脈診治了。”
金青月搖頭道:“多謝關懷!本來這幾日身子好多了,隻是今天又驚又嚇的,壞了精神,多休息休息就好,倒是給貴派添了許多麻煩,實在過意不去。”
白天忍更是內疚,對白天賜道:“二弟,你去通知一下田師叔和慶師叔,讓他們準備準備,早些給金姑娘看看。另外……”白天忍頓了一下,苦笑道:“你再看看母親吧,她剛才過來,我惹得她不痛快了。”
白天賜有些不悅地道:“大哥,你就順著娘幾次,讓她多高興幾天多好,偏每次都弄得不愉快。你每次離開,娘都有傷心好些日子。”
白天忍黯然道:“我知道了,你快去吧。”白天賜重重地歎了口氣,轉身離去。
白天忍看金青月低頭不語,神情有些哀傷,問道:“金姑娘有什麼為難事嗎?何以看著消沉?”
金青月低聲道:“樹欲靜而風不止,子欲養而親不在。令堂慈愛念子,一片母愛教人憐惜。白少城主要珍惜眼前人啊,莫要像……”金青月猛然驚醒,“我”字生生咽了回去,“莫要日後才追悔莫及!”
一種淡淡的憂傷在兩個人之間徘徊,使得兩個人都陷入了沉默,回想起各自的為難事,唏噓不已。
良久,金青月終於從憂傷的思緒中醒來,整理下精神,微微側頭示意,林原會意,輕輕退出了房間,把房門關上。
金青月淡然道:“白少城主匆忙間尋我來,不知是什麼要緊事?”白天忍深深呼吸了兩下,起身整理衣著,麵色肅然地對著金青月躬身大禮,正言道:“請金姑娘幫我!”
金青月神情淡淡,深邃的目光中閃過一絲異樣,道:“少城主但說無妨!金青月若能盡力,必不敢藏私。”
白天忍起身,直視著金青月,金青月坦然迎視。白天忍沉思片刻,問道:“金姑娘和梁元,到底是什麼關係?”
金青月低頭,輕聲道:“這很重要?”
“很重要!”
“在遇到你之前,我與梁元並不相識。那日他引你入局,獲取你的信任隻是他的目的之一,他的第二個目的是引我出現,借機接近我,並伺機取我的性命。”
金青月的話出乎白天忍意料,他下意識地產生了懷疑。
金青月繼續道:“梁元法力很強,我的人擋不住他,於是我說服了他,和他做了交易。現在我和梁元算是盟友的關係。少城主還有什麼疑問嗎?”
白天忍道:“你來烈焰城的目的果然不單純!”金青月淡淡地道:“這些人裏,或許隻有孟德青的目的是單純的。”
白天忍一怔,低眉沉思,道:“你是說我可以信任他?”金青月不置可否,道:“你可以坐下說,能夠如實相告的,我不會隱瞞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