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幻世?前世。
雪,緩緩落在這光潔的石階上,一點、一點的蓋住了地上泛著微光的刻痕。甚至凝固住了這神殿中四處飄散的魔力光菱。
“真的,都結束了···嗎?”一個身著鮮紅色的金絲長袍青年墊腳踩在神殿正中的十餘米高的翡翠雕像頂端似自言自語道。這平日裏被人無比珍視敬仰的神像此刻卻被他輕輕踩在腳下然而卻沒有任何一個信徒或者牧師前來阻止。
而從神像上向四周望去,似乎方圓十數裏的聖城中都沒有任何人煙。仔細觀察還可發現被這蒼白的雪花覆蓋下,四周的地麵上未曾散去的暗紅。
“錚———”一聲清鳴,青年抽出了腰間的短刀。
輕輕將其架上自己的脖頸,又似自語道
“如果三生…或許…”輕輕的自語聲音微弱的令人難以分辨。
輕輕的一抹,潔白的刀鋒上沾染上了絲絲殷紅,火紅色的身影從雕像上落下。
殷紅色的液體落在地上濺起一朵好似寶石般的晶瑩花朵。
“啊!!!”一棟老舊的住宅樓中一個身影慘叫著捂著自己的脖子從床上跳了起來。
“誰家倒黴孩子,大半夜的嚎什麼嚎,讓不讓人睡覺了!”
“大晚上的能消停點不?!”
隨之而來的,同樣也有一片的謾罵聲,然而始作俑者卻渾然不覺一般揉搓著自己的脖頸。
“好疼,剛剛不是做夢吧,為什麼做夢也會感覺到疼啊。”身影一邊擦著額頭上並不存在的冷汗一邊說道,同時也翻身而起,打開了頭頂老舊吊燈的開關。
此時人影的相貌才被映照了出來,一米七出頭的身高,普通的體型,還算端正的五官掛在清秀的臉龐上無論怎麼看都令人覺得有點不妥,或許菱角更加分明一點才能令人覺得有些男子氣概吧。
抬頭看看時間也才淩晨兩點,做了一個站在十幾米高處自刎然後跌下去的噩夢,縱使他神經粗大也無心再入睡了。伸了個懶腰坐到了窗口的電腦桌旁打開了電源,瀏覽起了一些無趣的網站。
青年名叫樂(yuè)峰,母親早已在他三歲那年因病去世了,然而他那開香水公司父親也對其愛答不理。除了每月給他寄來一筆不菲生活費以外也很少聯係,甚至在樂峰對他說要輟學的時候也僅僅是隨口應了句。
“不學就不學,反正等我死了公司也是你的,我還有事。”然後電話裏就傳來了掛斷的忙音。
而樂峰也很享受這種悠然自得的生活,如果沒有意外或許也就在數十年後接手父親的公司悠閑的過去這一生吧。
沒有意外的話。
“哈?”樂峰盯著電腦上跳出來的一個小窗口。“想明白生命的意義嗎?想真正或者嗎?”然後……毫不猶豫的點下了[否]的選項,
又是哪個無聊家夥的惡作劇,這樣想著。無論是真是假,樂峰也滿足於現在的生活。這樣坑爹的事情,還是讓別人去享受吧。
“哢噠..”就在樂峰按下按鈕的時候胳膊似乎碰掉了些什麼東西。
樂峰低頭一看,差點驚的又喊出聲來。
伸手撿起了地上的物件。
“我,我房間裏沒有這種東西的吧。”
仔細一看,樂峰手中的分明是夢裏在自己脖頸上剜過的短刀。
刀鞘上一顆用紅色條紋簡單描繪的瞳孔猶如盯著自己一般令人發寒。
輕輕抽出刀刃,一尺長多長的潔白刀刃上似乎蘸著絲絲幹透已久的血痕。
“這玩意是哪來的?上麵不是人血吧。難道是誰殺了人然後把凶器從窗戶丟到我房間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