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河村是南越國最北邊的的一個小漁村。三麵環山,一麵靠海,是個連收租的官人都不願意來的窮地方。
村裏隻有十幾口人,具是姓李的人家。家家戶戶都靠著打漁為生。
這一天,村裏熱鬧非凡。
村民們都集中到了村子最北邊的房子去了。
房子的主人是這個村子上有名的二溜子。成天無所事事,淨幹些偷雞摸狗的勾當,村裏的女人沒少受過他調戲。
氣死了父母後,更是一發不可收拾。三十多歲好不容易娶了個外村沒爹沒娘的女人,沒過幾年也讓他磋磨而死,隻留下了一個四五歲的男孩。
這男孩便是李玄。李玄長得很是瘦小,七八歲的年紀,三四歲的身高,時常低著頭。衣服上更是補丁摞著補丁。
李父愛喝酒,喝完就愛打李玄,所以李玄時常早上穿的幹淨利落,晚上就奇髒無比。日複一日,村名們早已習以為常。
隻不過這一日,村名們見到了終身難忘的一幕。
隻見李玄左手拿著男人的命根,右手匕首上的血還稀稀拉拉的滴著,麵帶一副詭異的笑容。
身旁的李父瘋狂的喊叫著,痙攣著。痛苦的翻滾。時間似乎過得很漫長,;李玄家的人越來越多,不久,年邁的村長也被眾人扶到了這裏。癡呆的望著眼前的一切。
那是一個憨厚的少年,伴著大人,也急匆匆的來到了李玄家門口。看到眼前的場景,不由的嚇白了臉龐。
原本呆滯的李玄,在少年來了後,扔掉了手裏的東西,迅速向少年跑去。
“阿牛哥,你終於來了。”李玄奔向了李阿牛的懷裏,緊緊的抱著阿牛的身體,伴隨著深深的顫抖。
“作孽喲,你拽著我家阿牛幹啥!”李大嬸伸手快速的推開了緊貼著阿牛的李玄。
“阿牛哥,我...“
看著傷心欲絕的李玄,李阿牛伸出了手,瞬間,李父痛苦嘶叫的樣子又讓他把手縮了回去。
連連向著李嬸身後靠去。
李玄絕望的看著他,心沉到了穀底。
良久,德高望重的村長站了出來,指著李玄道“先把他捆了,在去請村裏胡大夫,看看李二還有沒有救。”
“是。”
是夜
李家祖祠裏,各家都來了人。
“胡大夫,這李二怎麼樣了。”年邁的村長問道。
“老朽來之前,這李二就斷了氣,看來,該是生生疼死的。”
眾人都歎了口氣。
“村長,這樣說來,這李玄弑父,該如何是好。”
“要我說,就該將這李玄活活打死,他這是罔顧綱常。”說話的是村裏的教書先生,很是有地位。
“李二可是個渾人,或許其中有些什麼隱情,再說,大家都見過他對那麼小的孩子下的手,村長,要我說還是上報官府的好。”
“糊塗,家醜還不可外揚,這種弑父之人若傳了出去,以後你讓村裏的孩子還怎麼進學,鄉試在即,這種事情切莫讓他傳出去才行”
“那,那,這...“
“婦道人家,那能比先生所知道的多,先生莫氣,那您看,這該怎麼處理。”
......
李阿牛聽著祠堂裏各家都在討論著李玄的死法,渾身都冒出了冷汗。
李玄與他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常常沉默寡言,一語不發,村裏的人都嫌棄他,隻有李阿牛知道,李玄其實是個心地善良的孩子,他經常將自己也舍不得吃逇飯菜留給村裏一條殘疾的野狗。即便李父對他動輒打罵,他似乎也未曾對李父有過什麼怨言,日複一日的生活。
想及此,李阿牛實在不能看著李玄被活活打死,不由腳下生風,向著關押李玄的柴房走去。
“三叔,村長讓你去吃飯,讓我來給你看著。”李阿牛低著頭,略微心虛的說道。
夜太黑,三叔也未能看清李阿牛的臉,饑腸轆轆,聽道李阿牛的話,就迫不及待的走了。
等李三叔走了之後,李阿牛迫不及待的打開了關押李玄的柴房。
隻見柴房不大,借著微弱的月光,阿牛隻能見到李玄依舊是上午時的衣裳,趴在地上。
李阿牛連忙上前扶起了倒在地上的李玄,鬆開他身上的的繩子道“你快走,趕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