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周文從宋昌的衣服夾層內找到了一條手絹,疑惑地說道:“咦?這條染血的手絹……”
秦宣看著那條手絹,解釋道:“這是當年母後送給我們的,一模一樣的手絹……”
隨後皺了皺眉頭,自言自語道:“難道,京城那邊是有什麼變故?”
周文微微一笑,睿智的眼神看著秦宣說道:“少主,心憂則亂,成王大典馬上就要到來了,少主你應該專心準備才是,剩下的事情就等到宋昌醒來再做詢問吧。”
秦宣沉默了一陣後,說道:“我知道了。”
在一旁矗立已久、一言不發的司祭仲雪終於開口了,她說道:“少主,這個人就交給風護法吧,臨仙穀內還有許多事情需要你的裁決。另外,成王大典必須技壓四護法,才能成為王,少主如果沒有把握,可以先去找地護法禹木磨練磨練,或是詢問一下山護法鍾離和水護法方念真在成王大典時應該注意的事項。”
秦宣將這些事項都記下後,對著仲雪說道:“我知道了。”然後看向周文,說道:“周文先生,他就麻煩你了。”
周文輕輕地撚了撚胡子,笑嗬嗬地說道:“嗬嗬,少主不必太過擔心,他雖然失血過多,可是在我老頭子眼中,就像擦傷藥一樣好治,你放心吧,過不了多久他就可以醒過來了。隻是少主你如果餓了一定要記得吃飯,不要又忙得忘了照顧自己的身體。有空的話就多去和族民們說說話,多聽一聽他們的心聲,日後才能成為一位可以讓族民們依賴的妖王。”
秦宣回想起了穀內那些族民們的交談聲,不由得輕輕笑了起來,笑道:“我記下了,多謝先生。”
仲雪看著那張和先王秦霄有七八分相似的臉,說道:“少主,成王大典即在眼前,我一定會傾盡全力的輔佐你,讓你成為妖族最偉大的王。”
秦宣謙虛地說道:“司祭,父王不在,一切都讓你費心了。”
“少主出類拔萃,優秀過人。我相信先王的眼光不會錯,也相信自己的眼光不會錯。”仲雪回道。
秦宣點點頭,見無事可做,就向周文和仲雪告別了。
出了周文的院落,正好有兩個妖族女子從眼前走了過去,隻見她們正在交流司祭仲雪的往事:
“還在妖界的時候,我就開始侍奉司祭了,自從先王離世後,原本就沉默寡言的司祭變得更加沉默,隻有在指導少主的時候才會多說一兩句話。”
“是啊是啊,司祭的過去一直以來都是一個謎團,據說先王是在一次征戰的歸途中,遇見了沒有任何過去記憶,沒有真實形體的司祭,因為擔心她受到其他妖族的欺淩,所以才把司祭留在身邊。”
“唉,我還記得他們兩個人在一起討論著要如何改善妖界環境的時候,司祭總是溫柔微笑,望著先王燃燒著鬥誌的眼神……雖然司祭從來不會對我透露心事,但是我卻可以在那些老舊卻不允許我觸碰的書籍和物品中,感受到司祭對先王的眷戀還是和往常一樣濃烈啊……”
“不過還好,司祭已經期待成王大典這一天的到來很多年了,想必她現在一定相當欣慰。”
“嗯嗯,我會帶著鮮花在成王大典上為少主祝賀的,我相信少主一定會成為比先王更加出色的妖王!”
隨著兩人越走越遠,秦宣站在原地,也想起了許多往事……
他想起父王秦霄摸著他的頭,看著北國的京城說道:“宣兒,你看,人類可以自己建造城鎮安居樂業,我們卻連一小塊居住的空間都沒有,到底我們妖族和人類有什麼區別,不過就是長得有些不一樣而已……妖到底是什麼,妖跟仙又有什麼區別,為什麼我們被冠上妖這個字之後,就不得以容於天地之間?仙憑什麼能夠得到尊崇,而妖又為什麼活該邪惡。”
當時的他並沒有完全理解這段話,直到他們從妖界來到臨仙穀的這十年裏,他才理解了這一段話。
仙憑什麼能夠得到尊崇,而妖又為什麼活該邪惡呢?我們沒有傷害人類,為什麼要屠殺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