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臭味讓黎明胃裏一陣翻江倒海,用混沌靈氣遮蔽了自己的嗅覺,這才好了許多,可苦了王東,捂著口鼻,一臉哭像。
“裏麵還有幾個人?”
“唔唔”王東緊捂著口鼻:“有八個人。”
“幾個人有槍?”
“五個人。”
黎明點點頭,看著王東笑了笑,一拳把他給打暈過去:“你還是乖乖躺在外麵吧。”他是不會把一顆定時炸彈帶在身邊的。
進了院子,黎明把意念擴散開來,這時候黎明的意念的範圍提升到了五米,在五米之內,任何風吹草動都逃不過黎明的意念。
“沒人。”
院裏麵雜草叢生,一副破落的樣子,地上還有一些破損的針筒以及生鏽的手術刀,沾了血的棉被隨處可見。
正門裏麵是一條筆直的走廊,陰風陣陣,正午陽光正猛,黎明竟然感覺身上的毛孔都收縮了起來。
“二狗叔,你到底在哪裏啊。”
一腳踏進門裏,黎明不自覺的打了個寒顫,好重的寒氣,總覺得心裏壓抑的慌。
“他娘的,你小子手氣怎麼就這麼好?”陰暗的房間內,五個男人圍著一一張桌子,每個人桌前都放了一把黑色的手槍,桌子上有一大把撲克牌,一個大胡子男人腳踩在凳子上,一臉不爽的從兜裏掏出幾張鈔票。
“嘿嘿,沒辦法,這兩天運氣就是這麼好。”贏錢的是一個尖嘴猴腮的男人。
“切......的了便宜還賣乖。”邊上三個人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
“得得,老子不和你們扯淡了,我去撒泡尿,你們邊玩,”男人從凳子上站起來,把桌子上的槍拿起來插進褲腰帶。
“龜孫子快點,今天真他媽晦氣,難道摸多了女人那裏?”大胡子看了看手掌:“不管這麼多了,我們四個先玩著。”
見男人出來了,黎明趕緊躲進一個房間裏麵,看來這五個男人是守這裏的,每個人都有槍,這可有些不好辦了。
尖嘴猴腮的男人走到走廊盡頭,拉開拉鏈掏出小鳥,一陣哆嗦,男人一臉的輕鬆。
“靠,沒道德心。”黎明罵了句,見男人走過來,黎明又縮了回去。
可惜黎明的意念無法穿透厚厚的牆壁,根本不知道王二狗在哪裏,時間耽擱的越久,黎明越是擔心。
“我好慘啊,替我報......仇啊。”
忽的一個聲音在黎明背後響起,黎明頭皮一麻,手裏的手槍都差點丟出去。
“是誰在後麵......”黎明脫口喊出一句話。
“有人,是誰在那裏。”尖嘴猴腮的男人從褲腰帶上拔出手槍,對著空蕩蕩的走廊。
大胡子幾個人聽到了把槍拿起來,拉開保險栓,走出房間,走廊裏麵空空如也:“他娘這哪裏有人啊?你是不是和女人搞多了產生幻覺了,娘的,嚇老子一跳,一驚一乍的,遲早讓你嚇死掉。”大胡子不爽的說道。
“走走,我們繼續,晦氣,老子剛抓一手好牌被你這個混蛋搞沒了。”大胡子罵罵咧咧的。
男子苦著臉嘟喃:“難道我真的和女人搞多了聽錯了?”然後走進房間。
“呼,走了,害我爬這麼高。”黎明雙手撐著兩麵牆壁,輕飄飄的落了下來;“難道剛才是我聽錯了嗎?”
“不對,剛才確實聽到那個聲音,而且是個男人的聲音。”黎明自信不會聽錯的。
“嗚嗚......媽媽,我想回家,我在這裏好冷啊......”
“女人的聲音,在後麵。”黎明猛地轉過身子,房間裏麵漆黑一片,不過黎明的視力何等的變態,很快他就在一個角落裏麵發現一個女人。
“你是誰?你為什麼會在這裏?”黎明走過去:“別哭了,他們聽見你就完了。”
“嗚嗚......”女人還是不停的哭泣,濕漉漉的頭發擋住了他樣貌,要命的是女人衣不著體,光著身子坐在角落裏麵,抱著膝蓋縮在角落裏麵。
“喂,別哭了。”黎明把手指壓在嘴巴上,示意女人安靜。
哭了這麼久他們怎麼還沒聲音?這沒有道理啊,黎明有些奇怪,忽然黎明想到一種可能。
他開始後退,指著女人說不出話來,女人停止了哭泣,把頭抬,在女人把頭抬起來的那一刻,黎明的心髒都差點停止。
女人眼眶裏麵沒有眼珠,空洞洞的眼睛不停的流出鮮血,臉上血肉模糊,有蛆從空洞的眼睛裏麵爬出來,臉上的皮膚已經腐爛,鼻子沒了,隻剩下兩個漆黑的洞口,嘴唇外翻,露出白骨。
“女鬼。”黎明總算明白剛才的聲音是誰發出來的了。
女鬼從地上站起來,肚子從中間剖開,內髒垂在外麵,裏麵的心肺腎不翼而飛。
“你能看見我麼?”女鬼一步一步朝著黎明走過來,沒走一步垂在外麵的內髒就抖動一下,就有鮮血滲透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