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7 章(1 / 3)

雖然裴婉臻不是很關注生意的事情,但是京華泛海的變化還是讓她應接不暇,許清瀾被許韶楓停職了,外麵的報道隻說京華新任人事有變動,許清瀾將擔任公司更重要的職務,而實際上卻是在他和泛海兩敗俱傷之前力挽狂瀾,他幾乎是不管不顧的像是要把泛海連根拔起。

齊康從兩家公司中坐收漁人之利,齊家的事業在國內正式站穩腳跟,不過他知道如果把許清瀾放任下去的話,他不能保證自己不會把齊氏賠進去,因為他們都無法估計許清瀾瘋狂起來有什麼底限,泛海馮美齊氏三家聯合也沒有從和京華的對決中撈到多大的好處。本來他以為自己可以押上整個齊氏來和他拚一場,可是當他看到裴婉臻憂傷的臉龐他又如鯁在喉,她終究不屬於他,即使強迫了她,她也隻是花瓶裏那支日漸枯萎的玫瑰花。

許清瀾被停職以後大多數的時間躲了疏影黃昏喝酒,他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什麼,隻覺得自己所有的力量不過是為了證明自己的失敗和幼稚。躲在暗處偷偷的看著裴婉臻,她笑得如同暗夜的天使,光明璀璨,她是對的,她原諒了所有對不起她的人,所以她活得很快樂。她真心的對沈諾秋和方靜宜他們好,她關心他們,尊敬他們。她去看許美麗他也知道,但是他覺得自己沒有勇氣站在媽媽麵前,他正在慢慢的瓦解自己一直以為固若金湯的堅強和恨意,他一無所有了,連恨意也最終失去,沒有了她讓他覺得一切的愛恨情仇對於他都沒有任何的意義,可是她會原諒他嗎?她一定是鄙夷他的吧……想到她,為什麼這樣心痛啊!再甘醇的美酒都像是摻雜了最毒的□□,即苦又澀,在心頭灼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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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婉臻的家裏卻來了不速之客,是桂韻姚,她臉色蒼白的如同淒風冷雨中搖曳的窗紙,“婉臻,我無處可去,你願意收留我嗎?”她鳳眼微眯,秀眉輕挑,魅惑眾人的容顏在蒼白中尤為驚人。婉臻扶住她,“你怎麼啦?”然後將她扶到自己的床上,幫她脫了衣服,蓋上被子,桂韻姚昏天黑地的睡了一天一夜,婉臻沒有出去一直陪在她的窗前,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能夠照顧她。

她的臉色蒼白沒有一絲血色,可是卻無損於她那魅惑眾生的嫵媚。當她睜開眼睛的時候,看著婉臻關切的神情,淡淡一笑,笑容媚過最美麗的曼陀羅。

婉臻也不問她原因,卻極盡心力的照顧她。作為回報桂韻姚卻說出她的秘密。

“婉臻,你知道嗎?泛海,馮美其實都是在齊康的策劃下來和許清瀾作對,許清瀾隱約知道,而且因為你的原因他對於齊康有著無法釋懷的心結。齊康找了我讓我接近許清瀾,然後可以拆散你們,可是許清瀾卻又讓我去接近泛海的駱鈺慧,上演了一幕幕的爭奪情人的戲碼,可是其實我本來就是駱鈺慧的人,齊康和許清瀾都不知道,駱鈺慧才是這中間最大的受益人,他利用你分散了許清瀾和齊康的注意力,然後坐收漁人之利。駱鈺慧才是個魔鬼,小人――”桂韻姚幾乎咬牙切齒地恨他,她看著裴婉臻,她沒有預期的那樣驚訝,依然是淡淡的笑。

“婉臻,我和許清瀾什麼都沒有,隻不過是互相利用的關係,他利用我,而我也在利用他-不過我給他的泛海的情報也不是假的,我雖然是泛海的人,可是我卻最恨駱鈺慧。婉臻,對不起――”她看著裴婉臻,她清雅得如同清晨照耀在花瓣上那抹柔軟溫馨的陽光,對於她來說,是永遠的可望而不可及,不管如何的努力,她都不可能伸出手去輕輕的握住哪怕一絲一縷。曾經多少的掙紮,多少日日夜夜的彷徨,近在咫尺,卻也是遠隔天涯,隔了雲端,隻能俯首探望。

“婉臻――”桂韻姚鳳眼氤氳,籠著淡淡的水氣,迷離而傷感,“你知道嗎?其實我很早很早就想擁有一套你親自設計的衣服,你在傷心和嫉妒中設計出來的卻是最完美的――”說完她輕笑,轉過頭去,淚水滴落在枕頭,滑過眼角,酸意直衝心頭。

“婉臻,你去找他吧,沒有你的日子,他的痛苦不是熬夜,不是麻醉不是其他的女人能夠代替的――”她擦幹眼角的淚水,回頭對婉臻笑。

“韻姚,我和清瀾,不是你所說的陰謀,機密,商業或者其他的女人能解決的,我們之間橫亙的東西,是你要入了心,便要放棄所有。”裴婉臻定定的看著她,“其實,你說的東西我不清楚,但是我卻能夠感覺到那麼一點點,可是我沒有怪,真的沒有怪誰,我和許清瀾的分開不是因為這些――即使再多的人告訴我許清瀾有了再多的女人,即使他打擊再多的人,再多的人與他商場如戰場的無聲廝殺,那些於我都沒有幹係,我們的原因不在那裏――真正的原因不是齊康,不是駱鈺慧,不是你――在他,在我自己,”婉臻站起來,窗外陽光正好,桂樹的葉子在陽光中閃爍金色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