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璃兒一大早就來到了他房外,大力地敲了敲門,嘴中還不時念叨:“大懶豬,快起床了。”本還在鍛煉心神的向天琪不由地好笑,也記不清是第幾次被這小妮子看輕了,心裏也不苦惱,反而有些愉悅,不時地鬥鬥嘴何嚐不是一種樂趣啊。“進來吧,門沒鎖。”故意顯得有些不爽地說道。當宣璃兒打開門發現他正盤膝坐著,一點也不像是剛剛睡醒的模樣,笑嘻嘻地表現出“誤會”的神態。“宣姑娘,你這梳洗的東西放在哪裏?”他一點也不拘謹,反而有些隨意的感覺,仿佛已經成了這裏的主人一樣,他就不知道啥叫客氣。“額…我去找找看有沒有新的。”她一說完便跑了出去。過了一會,她還是沒有回來。有些閑不住的向天琪隻好自己找了起來,最後在梳妝台下被他看到了。略顯的有些尷尬,因為梳洗的家具全是粉色的,略一猶豫便拿起去梳洗起來。不一會宣璃兒提著一籃子走了進來,看到向天琪坐著喝茶,便把籃子遞了過去。“多謝璃兒姑娘,方才我見姑娘久久未歸,有些急切,便自己找東西洗漱好了。”向天琪笑著稱謝道。“哦,好吧。爺爺說我們整理好東西便去大堂,早晨就出發趕往遺古山脈。”宣璃兒耐心地跟他說道,當看到梳妝台下有些濕漉漉的毛巾時,有些惱怒地看著他,“你用那下麵的毛巾了?”“嗯,我也是湊巧找到的。”向天琪笑嗬一聲。“那是我平常用的,我…我恨死你了。”她此時顯然是氣急了,跺了跺腳便跑著出去了。向天琪有些無辜的神情,抓了抓頭,他實在想不通,用一下有什麼關係,又不會……向天琪的前世說實在還是一個很單純的男孩,就算是和李月如明確了關係,直到他們雙雙離世也沒有發生過關係,這些舉動代表著什麼,他還不懂。匆忙地收拾好行李,來到大堂,發現宣璃兒早已在那,和她爺爺還有說有笑的,此時她挽著一年輕婦女的胳膊,顯得很親昵。看到他到來,扭頭看向一邊,年輕婦女不由得掩嘴一笑,對著她說著一些悄悄話。隨後就觀察起向天琪,一會皺皺眉,一會又點點頭,讓人搞不清她到底在想什麼。“天琪,你過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便是璃兒的母親,名為陸凝,你可以叫她陸伯母。”宣老此時指著跟璃兒在一邊說著話的那位婦女說道。“陸伯母好。”向天琪很有禮貌地上前打招呼,擺了擺手,恭敬地鞠了一弓。但是她卻好像是沒聽到他說話般,他隻好上前又打了聲招呼。“小家夥,我聽到了,現在我要跟我女兒說會話,等會再理你。”她此時緩緩開口,說話的語氣似乎有點刁難,又帶著些許霸道。向天琪轉身走到向華軒的身側,發現他似乎對這些很不在意,又或者是太了解他們的脾性了。過了一會,陸凝向他招了招手,示意他過去。“你叫天琪是吧,這趟出門我把璃兒的安全可是交給你了,或許會出現連你們的爺爺也無法預料的危險,不管你修為如何,有危險的時候你必須要在璃兒的身前。”她此刻顯得有些苦口婆心地囑咐道,不知是在考驗他還是別有用意。“伯母放心,別的或許無能為力,我覺得男人起碼也不能躲在女人後頭。”向天琪嚴肅地點了點頭。“好了,該說的也說了,該交代的也交代完了,是時候啟程了。”宣老站了起來,看了看他們,對著陸凝說道,“我們也隻是去外圍地帶,不出意外是無任何危險的。你也不必太過擔心。”說完便與向華軒一道向外走去。陸凝深深地點了點頭,對著身邊的宣璃兒揮了揮手,示意她跟上他們。清晨的古道上,四匹奔馳的駿馬帶著衝天的煙層馳騁向更荒無人煙的方向,女孩被圍在中央,卻一點也不顯得柔弱的樣子,反而有些許巾幗不讓須眉的模樣。途中路過好些村莊,那幅淒涼的景象不由得讓人毛骨悚然,帶著濃鬱的血腥味不斷地衝擊著人的感官。直到眼前一片聳入雲海的大山浮現在他們眼前,他們才停下匆忙的步伐,站在一座高聳入雲的巨山麵前,馬匹早已被安置妥當。蒼翠的群山重疊,宛如海上起伏的波濤,層峰累累,巨浪排空,令人吃驚不已。最先引入眼簾的是一座孤峰,山腳林木茂密,山壁陡峭,一簾瀑布衝天而起,極速地從雲海裏奔湧而出。向天琪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氣勢磅礴的大山,雖說前世也去過不少名山,但是與這相比,差的根本不止一個檔次。“這便是遺古山脈最外圍的一座山了,叫做接天峰,又名隔世山。此山阻隔了遺古深處與塵世,使得我們對遺古的中央地帶沒有多少了解。”向老此時不由得有些回憶地說道,“也不知它的深處究竟發生了什麼事,這次的獸潮比以前都要殘酷的多。”“好了,先搭幾個營地吧,天色不早了,深夜進山太過危險。”宣老對著他們兩說著,“你小兩口是住一起呢還是分開啊?”似乎調戲他們倆有著不一樣的樂趣。“額......宣老你看看你家丫頭,太...小了。還是分開的好。”雖說未有發生過男女之事,但是這些話在向天琪卻無雅,說著說著他也開始調戲起她來,還從頭到腳觀望了她下,有些噓噓地說道。當看到那一履平川的樣子,略有深意地把聲音拖得老長,氣的宣璃兒暴跳如雷,直接飛奔過來就把他的耳朵揪住了,輕輕一拉,有些氣憤地問他:“哪小呀,你說清楚啊,還是說清楚點好呢。”“大,大。別,別,我的姑奶奶。再拉就斷了。”向天琪有氣無力地求饒道。心裏卻暗暗發誓一定得好好修煉,這滋味不好受啊。宣璃兒轉身露出一個笑臉,對著她爺爺說道:“爺爺,今天我就跟天琪睡一塊。”說著說著色有些就發紅,怕他們不相信又加了句,“好好培養下感情嘛,是不是呀。”最後看了看向天琪,輕輕朝他耳朵一靠,“看我不好好收拾你。“哦—”宣老有些戲虐的表情,看著向天琪一副你慘了的模樣。“哈哈,年輕人的事就讓他們做主吧。”向華軒在一旁看的哈哈大笑,對著宣老做了個咱兩走的意思。然後向華軒就在他求救的眼神下和宣老有說有笑的走到另一平坦的草坪上,向天琪不由得想抽自己嘴巴的衝動,少說一句不就好了。“小天琪,本姑娘渴了。”宣璃兒笑嗬嗬地說著,還伸出了小手。向天琪取出水袋遞了過去,她卻又要讓他打開,隻要依著她,誰叫他打也打不過呢,心裏卻想著以後怎麼收拾她,嘴角不知覺得發出嘿嘿的笑聲。“向天琪,想什麼呢?你看你,你那什麼表情,又在想什麼齷蹉的了是不是?”宣璃兒雙手叉腰,義憤填膺般道。向天琪連忙舉手否決,便去搭建帳篷去了。經過一陣忙碌,終於是搭建好了,擦了把汗。示意她可以進去休息了,自己卻獨自在一旁打坐起來。這幾天趕路他也沒有荒廢了修煉,他能感覺得到玄氣能被他吸入體內,但是怎麼也找不到寄居之所,使得他隻能光練卻不能為他所用。以至於修煉的幾種武技都不能外放,威力如何也不可得知。不也氣餒,他堅信總有一天會水到渠成的。宣璃兒不知什麼時候站在了他的身旁,看著他努力修煉的樣子,好奇地托著小腦袋。感覺到一絲微風徐來,感覺到一絲清涼。皺了皺眉,有些不忍地說道:“呆子,到帳篷裏麵修煉,外麵好像挺冷的。”緩緩睜開眼睛的向天琪不由看了她一眼,“嗯”了一聲便竄進帳篷裏了。在這荒郊野嶺之中,一頂小帳篷讓人微微顯得有些溫暖,此刻他們似一對金童玉女,安靜地各自修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