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向天琪還沉浸在無盡黑暗之中,隱約間能聽到旁邊有人在為他哭泣,呼喚著他。
無盡黑暗之中,想睜開雙眼看看,卻發現異常地艱難。不知道過了多久,眼眸終於能睜開一絲。
此時的向天琪身處黑暗,天空掛著繁星點點。像是在銀河,又似乎更像地獄,因為除了天空有星光照耀,周圍全是枯寂的草木叢林,寂靜的讓人心寒。隻有風吹過的聲音在耳邊回繞,成了唯一的旋律。
要是一個大活人一覺醒來,忽然發現自己在這種地方,估計也會嚇破膽了吧。向天琪不由想著。
我這是在哪?是來到了地獄了嗎,賊老天你真狠啊,死了竟也不讓我安生。看了看周圍的環境,揉了揉眼睛。
月如,你在哪?你還好嗎,是不是和我一樣也被這賊老天帶到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來了,你一個女孩子得照顧好自己。等我來找你。
當向天琪站起來想走出這鬼地方的時候,忽然的。耳邊怎麼會有人在叫他?
天琪回來,回來吧。你還很年輕。
回來吧,孩子。
像是在呼喚,又似哭泣;哭叫聲不停,呼喚聲不斷。
一下子被嚇到在地,兩腳一伸。不由疑惑迷惘了起來。是誰在叫我,爺爺嗎?
是的,肯定是爺爺。鼻子酸澀,有點無奈又自責起來,自己這樣無聲無息的消失了,他們肯定會著急吧,我一定要走出去。
對,一定要走出去。回家,回家。
就這樣漫無目的地走在草木叢林之中,腳上的鞋已經有些破損。露出三個黑暗中有點黝黑的腳趾。腳趾上略帶著點血絲,荊棘在上麵刮過。
走著,走著,不時的歎息,有點稚嫩的臉龐上此時顯得那麼的堅毅,偶偶露出的苦笑才讓人明白堅強的外表下帶著的那種淡淡的無助。
一連走了好多天,大山一環接著一環,像是沒有邊界一樣。
有點氣餒而又不信邪的向天琪不由感歎道,怎麼會這樣。中國以及地球為什麼會這樣的大,以前根本沒聽過有這麼寬的原始森林啊。
難道這真的是地獄,想到這。有點毛骨悚然的感覺,連呼吸聲都急促了起來。
他失望了,甚至是絕望。因為無論他怎麼走,這世界還是一樣的寬,就像是沒有邊界一樣。不由得把眼神望向天空,老天爺。你不要老跟我開玩笑好嗎?
終於,他也不走了。說實在的,是根本走不到了。因為他已經很幾天沒有吃東西了,喝的水還是一些樹根下羈留下的汙水。
就這樣躺著躺著,他驚奇的發現。那些呼喚他的聲音變得越來越大,到最後。簡直像是要把這天吼破了一樣。
不由苦笑起來,別叫我了。我回不來了,真的回不來了。
對不起,爺爺。
永別了。
一滴眼淚隨著臉龐滑落下來,滴到了地上。發出一聲清脆聲。
絕望地望著天,像是要把無盡的怨恨和不甘都發泄給老天爺一般。突然,驚奇的發現。似乎天空上似是墨水的黑暗像是被什麼挑動了一般,慢慢地形成漩渦。
像這種天文氣象不是向天琪這種大學還沒畢業的人可以解釋的,不過他也緊緊地盯著那個漩渦,兩個瞳孔像是要凝聚成一塊了一樣。明顯他也很好奇,原來天空也有著景象。
不由想到,要是能拍幾張照片或者錄段視頻那就好了。
天空中的漩渦隨著時間的流逝變得越發的洶湧澎湃,讓人不經意間毛孔豎立。終於,像是到達了極限一般,在天空中亂舞。
此時,在它的上空好像還有一片天一般,絲絲金光傾斜下來,照耀在它之上。
向天琪一屁股坐到地上,顯然是被嚇得不輕。因為那漩渦裏麵,居然有人。確切的說,那是莫名的生物,用人的體魄來形容它實在是太貶低他一般。它的個頭居然有幾百米高,幾十米的肩膀看起來那就像是以前小時候看的凹凸曼一樣,讓人敬畏不已。額頭上有一隻牛角,牛角一直向後延伸到自己的後腦勺。
當看到那身上披著殷紅般的鎖鏈,鎖鏈連著肉裏,可以清楚的看到它貫穿了巨人的全身上下,連額頭上的牛角也沒落下。絲絲藍色的莫名液體從傷口處流淌出來,讓人毛骨悚然。
太可怕了,是什麼人能吧這樣的一個巨人鎖住,那麼殘忍。連向天琪都不禁感到憐憫,跟這個相比,那些古代的酷刑就是些小兒科。
當目光輾轉到那一雙藍色的眼睛時,能看到深邃而又充滿了霸氣。好像這些苦難在它眼裏不值一提罷了。
此時它望了望燦金色的雲海漩渦,又將目光轉向了向天琪。向天琪永遠忘不了,那是看向螻蟻,卻又有種無助般似乎在請求他的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