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哉!巍峨天柱峰!
挺拔參天,陽剛天下間。
一顆虯龍蒼鬆,蜿蜒佇立在萬丈危崖之上,臨風不懼,更顯君子浩然之正氣。
“阿彌陀佛,施主,往事如煙,紅塵若夢。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何苦遲遲不肯褪去俗世煩惱呢?”
蒼鬆下,磐石上,一位身穿黃杏僧衣,寶光滿麵的得道高僧,長眉聳動,慨然而歎。高僧言語深沉,隱隱有勸人向善之信力。
言出法隨,不愧得道高僧也!
高僧對麵,虯龍蒼鬆之一枝青翠舉著一位白衣男子。此男子身姿飄然若仙子,雙手負背卻又似天下梟雄,真真是怪事哉!——此一人竟然有忘塵之逍遙子,與至霸凡間之霸道主兩種氣勢,尖銳矛盾全聚一人之身,當真是怪事也。
見男子不語,高僧微微一歎,仰望天穹,驀然又出言道:“阿彌陀佛,施主欲行逆天之舉,必是大能者也。若是施主能將此偉力,用於造福生靈,何愁天下蒼生疾苦?我佛困於西天,而無力施為!”
“哼!”終於,在一朵白雲飄過天柱雄峰之山腰之時,白衣男子開口了。他首先是冷哼了一聲,接著方才將頭轉過來,看向那高僧。
嘿!還別說!這白衣男子生得一副好俊的模樣。——劍眉星眼,瓊鼻冰唇,俊美得很是打緊,雖是個男兒身,但其舉手抬足卻有勾得萬物失魂的魅力!
“阿彌陀佛!施主生得好是俊美了得。了得!”
見得男子俊美的容顏,高僧臉龐亦不由動容,由衷讚歎。
當然,到了高僧這等‘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的佛家至道‘空虛’境界,雖是動容了,但也不會太過看重臉皮美醜。其第二個了得,由衷讚歎可不是男子的美貌,而是男子舉手抬足間的那股氣勢。——潛移默化,令人久久不能遺忘其容顏。
嘿!此施主好強大的感染力!
高僧眼眸微閃,心中一萬個清楚明白。
“嗬!金蟬子,收起你的小伎倆,本君座,今日定要逆天而行不可了。你且一邊看著就行!”
白衣美男子劍眉一挑,盯著高僧,冷笑道。
“金蟬褪去萬物寂,子不語:阿彌陀佛?”
一聲佛號響起,瞧見那得道高僧原本老態龍鍾,眨眼間便在金光湧動之中,變成了一個眉清目秀,唇紅齒白的美和尚。果真是“佛門多俊秀,紅塵自惹之。”
這般俊美模樣,再配合渾身超然世外的高深氣韻,難怪這佛門中有那麼多的癡男怨女的情節呢!
“阿彌陀佛,夜昊君既知我來此,卻還敢逆天而行,看來施主此次把握非常之大。”
金蟬子輕笑著,手捏佛禮,法相圓潤,真真是一位佛陀在世。
夜昊這回沒有笑了,而是重重的歎了一口氣,沉聲道:“金蟬子,當年你逆西天如來佛祖而行,被打入輪回,再世為人,反遭如來算計,險些百世佛業盡散盡。那般險境,莫要忘了,吾可是助過你一臂之力的。”
“嗬嗬,阿彌陀佛。”
金蟬子低眉一笑,詠誦‘阿彌陀佛’四字,不再言語,其中欲要表達之意,昭然若示:“你且自管放手一搏吧!”
“嗨~多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