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我並沒有想到食堂事件的傳播速度會這麼快,簡直堪比光速!我很納悶,我們學校是不是專門培養狗仔隊的!
我這麼說,肯定是有依據的。我看到了納蘭瀝,左耳上閃亮的雙排耳釘,我是絕對不會看錯的。
他挺拔的站立在我排放車的車位那裏,竟有點遺世孤立的味道。
但又對自己的想法感到可笑,他怎麼可能會有這種文藝的氣質?
納蘭瀝其人,據說跟那個清朝很有名的納蘭大人有點親戚關係。他是個十足的公子哥兒,喝酒,抽煙,把妹,在外人看來富少爺這類群體應該幹的事情他都幹了,而他也足夠有資本。生了一副很好的皮相,更重要的是納蘭家在G市是很有聲望的家族,根基非常深。
我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走近他。
“嫂子,你是涵哥的,你明白吧?”他直接開門見山。
我輕笑了一下,“你把我當狗嗎?是不是你真要給我栓個狗鏈,再在上麵刻上‘易涵所有物’
5個字才高興?”
“這麼說,他們說的都是真的了?”他把‘了’字說的及其輕佻,我的所有感官都好像被無數根柔軟的羽毛在輕輕挑動。
這個男人,何必這麼風情,還讓不讓女人活了啊。
“你不是一直都認為這是真的嗎?如果你相信我,你何必站在這裏呢?”
好像聽見一聲若有似無的歎息,“我答應過涵哥要照顧你的。”
“可是,在我看來是監視。”我繞過他,去取我的自行車。
“那個叫顧言的,我覺得有必要讓他吃吃苦頭。”納蘭瀝微微側過身,勾起唇角。
水泥地上響起尖銳的摩擦聲。
我眼神銳利的掃向他,“納蘭瀝,我真的覺得你很可笑。你聽好了,顧言,他是我小時候很好的朋友。後來因為特殊原因,去了外地,與我失去了聯係。現在重逢了,當然很高興!在食堂發生的,隻是在敘舊而已,無關其他。我相信,你應該明白,如果你動他,就是在動我,而動我就等於動易涵。”
“你反應這麼強烈,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你在乎那個家夥?”納蘭瀝眯了眯眼睛,嘴角參透著點諷刺。
我僵硬了一下,但很快輕笑,“當然,畢竟是失散多年的好朋友。”手指甲嵌入手掌心的□□之間,閉上了有些酸澀的眼睛。
“那好,我暫且相信你。但我也希望你明白一點,涵哥對於情敵,是不可能手軟的。再過幾天,他也要回來了,但願你能做好掃尾工作。”納蘭瀝插入口袋中的手突然抽出,拋出一把車鑰匙,又用另一隻手騰空接住,甩了甩手中的車鑰匙,“我今天約了人去飆車,恕不奉陪。”
我轉過頭,身後的腳步聲離我越來越遠。
納蘭瀝說的沒錯,再這樣傳下去,隻會越傳越離譜。
所謂的八卦就是這樣,白的都能說成黑的,黑的想洗都很難再洗白。更何況,今天發生的事情本來就摻了點顏色,雖然兩位當事人都明白,壓根兒啥事沒有。
要是再過個兩三天,等易涵回來,這件事肯定被添油加醋的更加可怕,傳到他耳裏,那不完蛋了?
易涵的眼裏容不得沙子,哪怕是一粒。
頭痛欲裂。
我覆上最頭痛的那一部分,開始疑惑,已經多久了?
已經多久沒踏踏實實的睡個好覺了?
猛然想起了以前和易涵相識的過程。
易涵這個名字第一次出現在我的生命中,是我上六年級的時候。我記得,那年報紙上報道的最多的就是易氏集團的消息,什麼輝煌的易氏集團已不複存在,麵臨倒閉;昔日的易氏帝國宣告毀滅之類的新聞泛濫成災。但是,新聞有所轉向是在6月份,我記得很清楚,因為那時快要進行小升初的考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