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殺我……求求你們不要殺我……我什麼也不知道……求求你們不要殺我……”
“看來她已經神誌不清了。”水妖看我一眼，又用扇子輕輕地在她麵前扇了兩下，靈力緩緩地注入到她體內，她的眼睛也漸漸地有了神采。
“這裏是哪裏？你是什麼人？啊，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求求你們不要殺我！”
“安靜！這裏沒有人要殺你！”水妖煩躁地大聲製止了她的“呼救”，看我一眼，覺察出我漸漸隱沒地氣息後，他有點不情願地警告她：“聽著，隻要你乖乖聽話，這裏沒有人敢動你！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是誰把你弄成這樣的？你又是怎麼到這裏來的？”
她吃力地站起來看了看四周，聽話地點點頭，隨即咬破唇瓣親吻了水妖。
水妖愣了一下，但並沒有推開她。
我無聊地從樹上摘了一片葉子放進了嘴裏，還是一點味道也沒有。
水妖的頭發在一點點地變長，變成水草一樣的顏色，在這雲霧繚繞的地方顯得生機勃勃。短暫的親吻後，她昏倒在他的懷裏。水妖收起了扇子，定定地看著我的方向，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我笑，發出隻有他能聽到的聲音。
“剛才她把事情都告訴我了。”他似乎知道了。“追她的確實是鬼域的人，但是，還有一批人，好像是天宮的，而且，剛才我在她的元神裏，好像，好像看見你……是不是真的你？你知道，我看見過你。”
“她的身上確實有我的味道。”這點，我承認。
“那你還說你不認識她？”
“我確實不認識她。或者說，不記得。”
“你剛才說你要問她借一樣東西，是不是就是他們都在找的東西？她剛才把東西轉借給我了……”他說的聲音越來越小，我知道他是在自責沒有抵抗住那東西的誘惑。一個能瞬間讓靈力提升五百年的好東西，是沒有多少人能抗拒得了這個誘惑。
“你不應該收。”我淡淡地說。莫名的有點哀傷。
“可是她居然知道我的身份，甚至知道我們水族的儀式。”
“你在說她其實跟你一樣是水妖嗎？”
“不是，她的元神跟我們不一樣。你到底要借她什麼東西？”
“你幫我問問她叫什麼名字。”
“搞了半天你隻是想知道她的名字？早說嘛，我這就幫你問。”他說完馬上搖醒了懷裏的女人，“喂，你叫什麼名字，你還沒有告訴我了？”
“我叫，蟬衣。”話一說完，她的身體唰地一下飛進了樹裏。
靈樹好像瞬間被注入了新的生命，揮動著枝葉，快樂地清唱著，靈力跳動在每一片樹葉上，好像紛飛的蝴蝶在圍繞著大樹快樂地舞蹈，溫暖地陽光透過雲層穿插進了枝葉裏，我懶懶地拿手擋在眼前，望著已經一萬年沒有感覺到的陽光，嘴角泛起了絲絲笑意。
“你把她怎麼呢？”他好像沒有跟我一樣有這樣的好心情去觀賞這樣的美景。
“我能把她怎麼呢！她不是好好的在那兒嗎？”我輕輕一揮手，靈樹上的其中一片葉子掉在了他的身上慢慢慢慢形成了人的模樣——她躺在他的懷裏幽幽地睜開了眼。
他驚呼出聲：“怎麼變成你了！”
我望著他好看的側臉神秘一笑。
如月蟬衣，好名字，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