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ber繼續追問道。
“是我惹切嗣生氣了嗎?這才是叫人無法理解的。明明和他到現在連一次話都沒有說過。”
“所以說,不是對你個人的怒氣了啦。惹他生氣的,一定是我們長久以來傳承的亞瑟王傳說。”
假如切嗣召喚出的英靈是和傳承記述相同的“成年男性”亞瑟王的話,他也不會拒絕servant到這個地步吧。應該會隻是毫無感情、冷淡地進行最低限度必要的交涉。將本來這樣就可以了結的行動貫徹為“無視”的態度,換句話說就是巨大的情緒化反應。
切嗣在知道了過去拔出插於岩石中契約之劍的.其實是豆蔻年華的少女的事實真相之後,在心中湧現出了對一切關於亞瑟王的傳說所無法掩飾的憤怒。
“那個人,大概是在對你那個時代的,圍繞在你身邊的人們感到憤怒吧。對那些將名為‘王’的責任推到一個嬌小的女孩子身上的殘酷的人們。”
“那是沒有辦法的事。自從拔出石中劍那一刻。我已經有了覺悟。”
似乎沒有顯露出任何屈服,saber的表情依然冷靜而清澄。愛麗絲菲爾對那樣的她有些困惑的微微搖了搖頭。
“……就是因為你就那樣接受了命運,才更加讓人生氣了喲。隻有針對這一點,也許他是在生名為阿爾托莉亞的少女的氣呢。”
“……”
也許是無法反駁,saber低下頭沉默了片刻。不過很快抬起頭望著她的眼神,卻變得更加頑固了。
“那隻是多餘的傷感罷了。他沒有理由對我的那個時代,包括我在內的人們說東道西。”
“所以那個人才會一直沉默不語呀。”
愛麗絲菲爾很幹脆的化解了攻擊,這回輪到saber抿起嘴了。
“衛宮切嗣和名為阿爾托莉亞的英雄.無論如何都無法相容——就這樣放棄吧。就算相互交談,也隻是在相互否定。”
關於這一點,愛麗絲菲爾也完全是相同意見。越是這樣和saber相處下去,自己就越是深深的痛感到,這位孤高的英靈和切嗣的精神性到底有著多大的差距。
愛麗絲菲爾理解雙方的說法,相互之間也有可以共感的部分。正因為如此,愛麗絲菲爾才會得出這兩人之間決不可能相互理解的悲觀結論。二
“……我很感謝愛麗絲菲爾。如果沒有你這樣的女性,我現在大概會在這次的聖杯戰爭中不戰而敗了吧。”
“那是彼此彼此啦。我也希望丈夫成為最後得到聖杯的master。”
從一開始就畏懼與英靈阿爾托莉亞的相處的切嗣,做為其解決方案,考慮出了一個任誰都無法想象的奇策。
servant和master之間的完全分別行動。
本來兩者的契約就沒有距離上的製約。無論相距多遠,master的令咒都能夠控製servant。同樣,給servant的魔力供給,隻要master沒有陷入不醒人事的境地就會一直持續下去。這樣一來master和servant作為同伴一起戰鬥,就隻不過是意誌的問題了。在需要慎重判斷的各種戰鬥局麵中,不能夠把判斷全部托付給servant,master有無論如何都必須留在戰鬥的現場,作為司令塔指揮servant的必要。
切嗣在不掌握servant行動的情況下.采取master的單獨行動,不用說,不是出於對saber的信賴。而是將愛麗絲菲爾作為自己的代理。委托她負責監督saber的行動。
這決不是無謀的選擇。就算切嗣的servant萌生叛意,隻要還在追求聖杯,其就決不會產生殺死愛麗絲菲爾的念頭。愛麗絲菲爾不在的話,就算saber打倒了所有其他的servant,也無法得到聖杯。因為為了讓冬木的聖杯降臨,愛麗絲菲爾所隱藏的“聖杯之器”是必要不可或缺的。因此,就產生了saber必須像對待master一樣保護愛麗絲菲爾安全的必然性。